财叔完了自己手里的活,揣着把瓜过来听着忠叔和苏绵延讲话,听着听着便是听不去了,努力的找着话题,想要岔开。
“这倒是对不起岑兄了,连累着岑府名声一起,苏某实在愧疚。”苏绵延难掩歉疚:“但我只绵绵一个亲人,自然是惯非常,实在舍不得,还请岑兄理解海涵。”
话虽说的平静无波,可苏绵延心底泛起波澜,拉回了他的思绪。他也想啊,也想要在私塾继续无忧无虑的攻读,毫无顾忌的专心考取功名,如同岑怀文一般到官。
着词汇,字字说的小心。
“毕竟是我的终大事,自然应由我决定。”
这话一,人人都不想理会,苏绵延和苏绵绵心中虽然有着怀疑,到底是不敢确认,自家又有什么岑家好求的呢。
“你,你嘛。”
他的毕生所求,一旦放来就像是噬心肉的怪兽,咬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自古姻缘讲究缘分二字,我自觉与岑府公没什么缘分,也不敢攀,还不如不要耽误了岑家三公另寻佳人为好。”苏绵绵礼数严谨的行礼,未曾抬看过岑怀文,轻声慢语的便了决定。
“早都不认识了。”苏绵延淡淡:“都过去多少年了,早就对面应不识了。”
家里着里里外外的事要怎么办呢,绵绵要怎么办呢。
“我只想问问绵绵,这可是她的决定了。”岑怀文无可奈何一样的笑着,:“并无其他想法,苏兄莫要多虑。”
苏绵绵心意太过决,岑怀文想要劝说也是无从手,只得暂时离开了。
“总不能是岑府上赶着贴着咱家吧。”忠叔忧伤的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如同望着什么,锥心刺骨之痛一般,嘟嚷着:“岑府那样的大人家,贴着咱们又有什么好。”
“那…那…谁知。”
总归着要被世俗所羁绊,注定不能无牵无挂的走远。
苏绵延正是心中忐忑,想着如何婉拒时,门后闪苏绵绵决的语气,忠叔见无法再拉住她,重重的叹气,有心用力的踹一踹房,唉,一门好姻缘。
岑怀文神一僵,转瞬即逝,笑:“毕竟是终大事,不要草率才好。”
“你说,岑府那么有钱有财,怎么这么喜咱家绵绵,非她不娶呢?”
“虽说本朝民风开放,不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总归需要有人为你决定,怎可如此轻易放弃婚约,绵绵,你此举到底是于礼不合。”
“这便是我的决定。”
即便不能,最起码可以如同岑怀瑾一般中举,虽不贪慕厚爵,也想要在史书上留只言片语,比如得百姓心思,直言敢谏之类,可到底是不可能的。
“既是这样,我再当面问一问绵绵的决定,不过分吧。”岑怀文笑眯了睛:“毕竟这事对于岑府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好事。”
不过寒门清冷,三分薄产,哪里值得岑府看得上。
财叔站在门嗑着瓜,若有所思的望着岑怀文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戳了戳旁的勇叔。
“听说少爷你小时候读过的私塾,考中了好几位举人呢,要是你今天也是个举人,岑家巴巴的来提亲,倒是也知因为什么。可你上既没有功名,家中也没什么田产,实在不知岑家怎么这么上赶着。”
忠叔边劈材边长吁短叹的同苏绵延说着话,苏绵延有一打无一搭的嗯嗯啊啊的应和着。
太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东西,还是避免去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