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互看了又看,低着都不声。
苏绵延坐在厅上抬望去,算上自己同绵绵,总共不过十来个人的庄,遇到什么事,想找个人商量办法实在太难。
苏绵延送岑怀文一行人了庄门,为尽礼数,一路走到山的路,一行无言。
此话一,引来了苏绵绵的怒目相视,德婶忙不迭的搬着椅,躲在了德叔后,唯恐绵绵再看她。
忠叔见到有人开了嗓,便清咳两声,接话:“我可是打听过了,岑家家里世代生意的,兄弟三个,也是父母双亡,没什么比较近的亲眷。老大岑怀威,是个商人,听说过汇通保号吗?便是他家的。”
毕竟论起来,能称得上主的,只有苏绵绵和苏绵延。
苏绵绵昂首的端坐着,但目光无神,不知望着什么地方发呆,没人猜得到她想着什么。
苏绵延虽说是个哥哥,到底年纪小没见过多少世面,界有限,自小又是读了多少圣贤书的,恨不得与八经纶字字较劲,书读的多了脑筋也死了。
“老二,就今儿少爷见到的岑怀文,朝中三品大员,京城响当当的人。现在在京都,平时忙的回不来的,皇帝依赖不肯放人京的。剩的是三少爷岑怀瑾,听说也是个举人,平时
忠叔说话时不自觉有些眉飞舞,仿佛讲的是自己的家门荣耀一般。
临别前,岑怀文恍若什么都什么发生过一般,对苏绵延温声笑:“苏兄就是别过,虽说是造访唐突,毕竟是令妹的终大事,还是希望你们兄妹二人商量一二。”
苏绵延不知该说什么才得,该说的客套话都已经说完了,现如今实在不知再如何应承,索什么都不说,拱手作揖,默默的目送岑家一行人山远走。
“令妹如今尚小,但苏兄既为人兄长,总要教导一二,必要时为她些决定,这也是我们为人兄长的义务责任。”
“岑兄说的理,我自是会和绵绵好好的说清楚。”
第3章第3章
见是实在气氛尴尬难受,德婶张嘴弱弱问:“要不,这门亲事咱们认?”
“岑兄说的极是,我自会与绵绵好好沟通。”
“你们都是怎么想的。”苏绵延语气惆怅:“给建议好不好。”
“苏兄尚且年少,不懂要为令妹图谋一二,亦或者,”岑怀文见他的有意拨并不用,脆直言不讳了:“人生大事,到底应该有人主。”
望着岑怀瑾嘴角勾起的说不明笑意,苏绵延既然心里糊涂不明其意,只能不断称诺了。“虽说我岑府算不得什么名问望族,倒也是不能够接受无缘无故被退婚了的。”这句话,岑怀文说的极慢,几乎是一字一顿,明明快到深秋,但苏绵延的后脊背莫名的升起冷汗,几乎要浸湿脊背,竟然无法再张嘴说什么话了。
回到庄,苏绵延难免长吁短叹,在厅来来回回的不断踱步,亦或者负手而立仰天叹息。反常的行为引得庄的人纷纷放手边的事,默默的围了过来,只是都不声,低着各自想着各自的事。
苏家兄妹和四家老仆并排坐着围成一个圈,无比一致的全眉紧皱,一脸的苦大仇深,双臂袖中,想不一个办法。
况且事重大,关乎自家最亲的妹,且不说关心则乱,再混着年少无知,一时间心茫然连个决定都不知如何得。
既然如此,苏绵延只能指望群思广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