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向对方的视线，闻拾来蓦地意识到一件事：在常夏讲述的关于时采的故事中，从来没有现过凌云霄。

常夏如此回答。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特地委托闻拾来寻人，作为首位调查对象，异常耐心给闻拾来讲了很多关于时采的故事。从一开始，他就想告诉闻拾来所有曾经发生过的事。

常夏认真思考了这一问题，接着缓缓回答：“我想，采一定会同时好时采和闻拾来两个人。他会继续用心生活在现在和将来，也会努力回忆起自己的过去。”

……如同对于凌云霄来说，他应该也不是时采。

这一问题让常夏神复杂地凝视向闻拾来。

“你知时采和凌云霄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如果是时采，”闻拾来不自觉开询问，“你认为现在他会怎么？”

这个“了”用的很微妙。事实上，闻拾来认为自己是时采，却同时也认为自己并没有已经是时采“了”。

觉迟疑，在评估一般的打量后才试探着开问：“你真的是采了吗？”

……而在凌云霄看来，闻拾来又是怎样一个人？

常夏缓慢，但很肯定地细说从：“还记得我说，采车祸住院那会儿不肯去我家的事吧？”

“三半学期。”

对于常夏来说，或许他还不是时采。

常夏抬眺望向遥远过去，他慢慢回忆：“你第一次提到凌云霄，就是告诉我你喜他。那时我想不通为什么你喜他，而你说不清为什么你喜他……等到了第二次，你对我说，凌云霄是心特别柔的人，看到你的神，我终于相信，你的确喜他。”

“当然可以。”

闻拾来认为自己很难列举想要知的某某细节，正那么想，第一个问题却已经自然而然由他中－－

“记得。”闻拾来也记得时采不愿去常夏家的原因－－因为他不想太过接近只是把他当朋友的常夏。

常夏迟疑后摇，“你说过。”相对没有使用“我”称呼时采的闻拾来，常夏相当自然使用了“你”。

“时采没对你说过关于凌云霄的事？”闻拾来猜测着问。

闻拾来认为常夏说得不对。事实上，阻止闻拾来想起过去的人就是时采，时采一定比他更不愿回忆过去。

这个问题真是问住了闻拾来。他最想知的是什么？他行过很多调查，知足够多时采的背景故事。他还有什么不知的？他还想知些什么？

思及此，闻拾来忽然想：如果用同样的问题去问凌云霄，凌云霄会怎么回答？在凌云霄看来，遇到这种况的时采会怎么？在凌云霄看来，时采是怎样一个人？

“第二次是什么时候？”

“我说过些什么？”闻拾来问。

闻拾来抬望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他想了想，问：“你能再多给我说说时采吗？”

闻拾来不知自己是否应该相信常夏的判断，但他想要听到更多：“你真的认为时采喜凌云霄？”

“所以，你最想知什么？”常夏问。

陷沉思的闻拾来恍惚着一时回不了神。常夏疑惑地唤他，“采，”他想用时采的名字，脱后迟疑，而迟疑后终究没改变称呼，“采？”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