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跟你吵架，我背叛你，都是因为我不愿你折损寿数。”莫生凉像是失了魂似的喃喃，“可你却执意要尝试……”

“……你不能！”紫

“回答我，你还有多少年，能够陪我？”莫生凉红透了眶，死死盯着魏骁戎的面容。

“我二十岁那年，你与我商量换魂之事，我不同意。”莫生凉低声说，“是因为换魂秘术会折损你的寿命。”

“我失去了二十岁以前的所有记忆，却唯独记着魏骁戎这个名字和这个人的影像……所以我才会对外说我叫魏骁戎。”莫生凉抬起看着魏骁戎，眶有些红，声音也在抖，语气却意外的平静，“我想起来了，江笑也是弑鬼族人，且与你我相识，当时是他告诉我――施术之人要放空所有的血，等待机自己产新鲜的血，方能替被施术之人撑过天命。”

“……”魏骁戎紧抿着嘴角，脸不甚好看。

“你……”莫生凉紧紧抓住魏骁戎的衣服，抬怔怔地看着他，声音颤抖得厉害，“是真的吗？”

一鲜血，颤巍巍靠在了墙上。

“结果被你知后，你又抹除了我之前的记忆，因此我才会只记得自己登上教教主之位以后的事……是不是？”莫生凉颤抖地一气，“然后你就一直骗我？魏骁戎……两次换魂术之后，你的寿命折损到了什么程度？”

怀里的莫生凉颤抖的厉害，却在某一刻蓦地放松了去，也就在那一刻，魏骁戎觉到自己前襟有了些湿意。

“殊不知在你二十三岁那年，弑鬼族的命数重新降临在你上，我便使计将你带到教森林，完成了第二次换魂之术，因为那次你我二人皆是重伤之，所以才未现什么意外。”魏骁戎话音未落，莫生凉忽地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神惶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他沉神，将莫生凉拥在怀里，巴抵住他的额，轻声说：“别再想了。”

“不好……”莫生凉鼻一酸，拼命摇起了，近乎哀求般说，“你答应我，若两年后命数重新降临，你不能再用换魂术帮我……你要答应我。”

魏骁戎深深了气，又缓缓吐，这才慢慢说：“你十六岁那年，我们在皇城初遇，后来，我得知你是弑鬼族人，天生活不过二十岁，便回到鬼族查阅典籍，有一本古籍里记载，若施展鬼族秘术，与外人换魂，即可延年益寿，于是在你二十岁那年，我们两人完成了换魂之术……只是那时你不同意，在换魂途中发生了些许意外，导致你记忆全失……”

“……说话啊。”莫生凉突然凄苦地笑了起来，“怎么不说话？”

魏骁戎却竟然笑了笑，重重了气，仿佛释然一般，声音极轻、也极温柔：“要是没有你的话，我要这百年的生命也没有丝毫用……如今，我可以跟你一起变老，不好吗？”

紫祭登时慌了神，纵横在金祭前，厉荏：“你要什么？”

而后，他乌铭随带着的长剑，转过，一温柔霎时敛去，转而迸发无比凌厉的杀意，一步步朝金祭走去。

“我不答应。”魏骁戎抬手轻轻摸过莫生凉的脸庞，笑，“我纵了你的前半生，就用我这一辈、和我这个人来还。”

“杀他。”魏骁戎轻飘飘地落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