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凉从未见过陆殷之这么温的笑容,一时愣住竟不知所措,跟着一起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才想起说一句:“晚些时候,我推着你去。”
莫生凉问也没问,付了银就提了一壶,笑眯眯地拍了拍陆殷之的肩膀:“我喝,你看着。”
游人们已经拿绸布铺在地上,或坐或躺,用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亲近自然,莫生凉看的馋,便寻了个人迹稀少的地方,把外衣脱去铺在地上,而后扶着陆殷之从轮车上站起,慢慢坐了来。
傍晚时候,二人了门,一路朝着坐落在不远的望夫崖走去。路上同行的基本都是镇上的人,也有一些仰慕桃花节的外地人一同前来,周围全是人们的谈笑声,让人的心不由自主明朗起来。
两人分着一块桃花糕,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地,不一会儿,天边黑,将一片火红压了去,游人们也渐渐稀少起来,大多都吃饱喝足回家去了。
“桃花酿。”陆殷之指了指一边的小摊,“盟主,桃花酿。”
“好。”
一影静静停在二人后不远。
莫生凉挑了挑眉,把剩的桃花糕都到陆殷之嘴里,而后笑着掀开盖,仰灌了一大,咂巴咂巴嘴:“味正的。”
莫生凉没有阻止陆殷之,反而笑看着他――许久前,陆殷之说过,他因为功法原因无法沾酒,所以莫生凉自然不担心他会喝酒,只是他不让自己喝多罢了。
罢了罢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盟主,您一直说,那日被教教主魏骁戎打坏了脑袋,忘记了许多事。属一直记得,属想让您回忆起以前的事。”酒肚,霎时像一团火灼烧起了陆殷之的五脏六腑,他勉笑了笑,“您一也记不得了吧……这片桃花林,就是你我初遇的地方,那天,也是桃花节,细细一数,七年了。”
“盟主……”陆殷之低声唤,“除了茉莉清酒,您也十分中意桃花酿,尝尝吧。”
一大早,陆殷之便请求馆主找来一辆轮车,自己费劲地爬了上去,坐在上面眉开笑,温的仿佛连冰雪都能化。
陆殷之抿了抿嘴角,不言语,底着几分不明的。
远远的,就能看到望夫崖脚一大片粉的红的桃花林,已经有不少游人走去赏桃花,诗作对的声音稀稀落落地响起,旁边卖桃花糕与卖桃花酿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引得不少人驻足围观。
一个月的时间像一般,不知不觉就悄悄了个净,转间,桃花节在即,家家都在门前上了桃花枝,这偏僻的小地方仿佛一夜之间被桃花铺满似的,走在街上都能够嗅到淡淡的香味。
然而,夺过酒壶的陆殷之仰灌了自己一大,骇的莫生凉去抢酒壶,却被陆殷之挡住。
莫生凉登时怔住,半晌,才牵动嘴角,
不多时,莫生凉又买了些桃花糕回来,推着轮车走桃花林,如火的夕阳为桃花林染上几层深红,越发惹。
何此言。
啊呸,想他还不如睡觉,莫生凉嫌弃地撇了撇嘴。
一只手猝然将酒壶抢了过去。
他偏瞅着窗外,外面阳光大好,甚至有些许刺的苍白。不知为何,莫生凉突然想起魏骁戎那苍白的面容来,没有了教,他现在会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