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骁戎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连呼也阻了一瞬,不由自主便伸手去抚摸莫生凉的脸。
结果,也并没有帮他打理很久。
宇连忙低退――一个时辰前,他终于定了决心,将路展从到尾的虚伪面容揭示给教主,捎带着还详细描述了一遍峡谷中被路展追杀被莫生凉救的事,希望能博得教主的谅解。
百思不得其解。
魏骁戎撑着额,紧紧锁眉,实在撑不住了,便有些狼狈地了门,单手成刃划开手腕,将血放些许,这才稍稍平复来,一回神,满都是虚汗。
“我知了,退吧。”面前的魏骁戎突然平静地说了一句。
然而魏骁戎本就没有怪罪于他,因为这一切,他都是知的。
但魏骁戎宁愿莫生凉连同路展一起来对付自己才好。
魏骁戎收在袖中的手缓缓握紧,片刻后沉沉叹了气,将那血坠拿,握在手里一片冰凉,似乎连那狂躁也消磨了许多。
他还认得我。魏骁戎有些想笑,却轻轻一叹。莫生凉为他挡刀的那一瞬间,他就知,莫生凉一定是记得他的。
曾几何时,莫生凉气他这长发难以打理,非要剪掉,魏骁戎好说歹说才说服莫生凉留,并满答应以后自己来帮他打理――只因为舍不得将他发缠绕指间的那抹温。
打了个转,慢慢飘到了江笑的脚边。
从夕阳西坐到星月轮转,魏骁戎才终于觉得有些疲乏,但还是不舍地俯轻吻在他额间,低声喃喃,“三天了,该醒了。”
魏骁戎屏息静气,目不错珠地看着床上刚才搐过的那
他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教主,像是一被怒了却又沉静非常的猛兽,蛰伏起来时刻准备发难。
……
一丝难言的苦笑现在魏骁戎的嘴角,他又想起那天江笑所说的话――如果他不认识你了,你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而后他如往常一般去吃了东西充饥,回寝后也极尽耐心地给莫生凉喂了换了药,这才晕目眩地坐在椅上,疲乏愈加明显。
不过,让他想不明白的一是,当时那逐云盟的盟主完全可以离开,甚至帮着路展对付教主,为何到来却变成为教主挡刀?
只是他没有料到路展会趁这次机会动手,也没有料到莫生凉会突然现为他挡刀。
及至折腾到东方见白,魏骁戎才返回寝,手腕上的伤竟已消失不见。他重新坐回床边,莫生凉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
他也不明白,明明是一个将他忘得一二净的人,为什么还会在千钧一发之际为自己挡刀?
直到他温的手将莫生凉的脸焐,后者还是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魏骁戎舍不得放手,便轻轻摩挲莫生凉的发,如瀑般的鸦发丝丝缕缕缠绕上他的指尖,亲昵万分,让魏骁戎眶微红。
夕阳西斜,细碎的余晖洒在峡谷中,悲壮又苍凉。宇有些畏畏缩缩地站在魏骁戎后,迟迟不敢说话,已经一个时辰了。
手指却突然搐了一。
他轻轻推开教主寝的门,毫无声息地走到塌前,莫生凉还在昏迷,一张本就白净的脸此刻更是苍白,嘴唇也毫无血,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第三十一章
教主保持站立的姿势已经一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