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念一想，我怎麽能把自己放在和聂源这个白痴同一线上来比较呢。

“我，我被人告白了。”

我不禁抬起仍旧打著石膏的右看了看。

“……我真的好惶恐啊。”他委屈的语气又上来了。

老还被老亲弟弟上了咧！这句话已经溜到了嗓是让我给堵来。我心里还有些被人吵醒後的闷气，不住嘀咕这种事也值得他在三更半夜跟我打电话！

“好吧好吧……那你什麽反应？”我无奈继续跟他延续话题。

我也被他搞得有紧张，睡意消散了一半，“怎麽了？”

“哎别别别啊……你听我讲啊……”他连忙声阻止。

“沈言……”他换上了一副委屈的声调。“大事了……”

“有屁快放！”

聂源赶紧又加一句：“你听我讲完啊。真的是，太……太……那啥，我都词穷了……总之我都被实打实得吓到了，吓得我都睡不著觉，想来想去就只能试著跟你打电话说说了……”

“那就让它被碾碎吧。”我打断他的话，作势就要挂电话。最忍受不了聂源这小装文艺腔，那叫一个胆寒。

我暗自叹了气，翻了个，“好吧，聂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很喜你，一直都喜著你，老他妈的最喜的就是你了，你快惶恐吧惶恐地把电话挂掉吧！”

我终於忍无可忍挂了电话，把手机往一旁一扔，扑松的枕里准备继续我的秋大梦。

“你太不淡定了，这大过年的你得让人家多郁闷啊。”

聂源郁闷：“老在跟你说正经的！”

要说我本不在意那一晚的事，那是不可能的。且把男自尊及一切杂七杂八的放一边，那一晚生理上的痛楚都让我有够记忆犹新的了。

我还是回顾了一番这两个月来的景，貌似是从我摔断之後，又和沈言泽的关系不知不觉有回趋势。

“我怎麽淡定地起来啊！唉，真是人生何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

“……你他妈的找吧。”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是从牙里挤来的。

缓了缓，我问他：“是陈晔芜麽？”

我捂著被吃吃地笑了会。然後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跟聂源比起来，自己是否也太过淡定了些？

可是我打定主意想让这件事沈沦，不是沈言泽

沈心来仔细想想刚刚聂源说的话，突然觉得他被告白後一脸愕然转仓皇而逃的形肯定很有趣。有後悔没有亲临现场观摩。

我记得後来聂源跟我提过，那次陈晔芜约他去把衣服还给他後，又借故约了他几次。当然，在聂源里压不觉得那是借故，他跟我将时我心里大概明了了七八分，但也没给他破。

“全世界都知了就你不知。”

“诶，你怎麽知？”他很惊讶的样。

让这个秘密永远被碾碎在历史的年轮好了……”

“还能什麽反应，我他妈转就跑了。”

我忍受不了他这种婆婆妈妈讲一堆还没讲到重的说话方式，又打断他：“直接说重！”

“老被男的告白了！”他终於大声说来了，像是了很大的决心。

我不是好了伤疤就会忘了痛的人。

可是翻了几个来回，我发觉我的睡意全给聂源搅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