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瑜脸沉了去，“你这是讲的什么话！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恶毒的人吗？我会因为她是一个累赘觉得她去死了好吗？我是这样的人吗？家里难还供养不活一个疯女人。”

傅暄：“你只是提供了一次而已，你又没费多大力，你好意思说我是你生的？”

傅锦瑜怒：“当初她差杀了你，你还没吃够苦吗？”

走到了门去，以为那是你外公外婆回来了。你妈没在你的游戏室里看到你，就疯了一样找你，在门看到你后，就打了你，你当时被打得发了烧，甚至去住了院，你是不是不记得这件事了？我看她这样，就知事严重了，要让她远离你，这样对她对你都好，不然，她会把你完全禁锢在她边，一刻都不让你离开，你一离开她就要打你。但她当时哭求我，说一定会好好治病，不会再打你了，我一时心，没把你从她边带走，你想想，你之后又挨了多少打。后来又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些闲话，说你外公外婆是因为你才车祸死的，又说可能是我害了你外公外婆，她拿我没办法，就经常在我没在家的时候打你，我没办法，把她送回了J市的老宅，把你和她隔离开来。但你和她都哭闹，求我不要让你们分开，闹得我像一个大恶人，我只好让你寒暑假去看她。这些事，你应该记得一些吧。”

傅锦瑜没有应他。

傅暄又说：“总之，是你对我妈的轻慢，你对她的关心完全不够，才造成了她的死亡。你的责任比我还大一些，我那时候太小了，我即使想过我不去她边陪她，她会很难过，但我太小了，我没能力去找她。你不一样，你是成年人，你是她的丈夫，但你本不去找她去陪伴她，任由她孤独，任由她选择死亡。你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是害死了她的罪人的事实。”

傅暄同样怒：“我是她生的，她真的杀了我，我也不后悔。”

两人这么默默地坐了好一阵，傅锦瑜才说：“我那时候太忙了，每天都很忙。当然，这些不是借，主要是我很害怕见她。你那时候还太小了，你不明白，被一个人完全需求的痛苦。我满足不了她，我宁愿她不要见到我，就把我忘了，医生当时也说，我不和她见面，这样

傅暄怒：“你为什么叫她疯女人？她难不是你的妻，不是你孩的妈妈吗？她甚至是你的大恩人，是她的父母资助了你读书！”

傅暄：“所以还是你忘恩负义！”

傅锦瑜：“……”他一时无言以对了，非常后悔在傅暄小时候没有教他，让他现在成了这样丝毫不知尊敬长辈的人。

傅锦瑜沉默来，傅暄也不再指责他，只是看着手里的照片发呆。

傅暄当然记得，但问题不在这里，他说：“你别说得你自己一错都没有，错的都是我妈。当时我妈在J市老宅的时候，我没有见过她边有医生在，也没有人对她神安抚。所以她才会自杀，她自杀这件事，你难辞其咎。你当时肯定想，她只是一个累赘，没有别的用了，不如去死了好，对吧！”

傅锦瑜冷笑起来：“那你也是我生的，你怎么一天到晚地诋毁我，恨不得吃了我？我没见你是有多少孝心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