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懒散的，只要自己不兴趣，即便是明知是有用的东西，他也绝对不会勉自己去学。但碰上自己兴趣的，他还是会留心了解，只是兴致一过，便又撂到一边，很没长。这样三三两两，他又是过目不忘的，结果是该会的他一样不会，不该会的他倒是零零星星知不少，可又没一样能成气候。他这种学生，怎能

他拎了那些血淋淋的颅来，掷在他上，然后疯狂地捉住他的腰，穿透他占有他：

果然是不所料，他又在金笼中清醒过来，仍要面对那人血红的。

嗅着那熟悉的香气，傅汉卿又开始慢慢搅着碗里的粥，受自己手腕的自由灵活。写满了字的纸，泡成浆，漂过白，刮过晒过，便还是洁白如新。往事如烟，早已经散了。

昭王注意到傅汉卿那一瞬间的愣怔，笑：“怎么，这粥不合傅公胃？”

“既然你不喜，那些厨师，都杀了罢！”

傅汉卿悦耳的声音，真是让晋王熨贴到了心里。这粥信昌君呼噜就喝了，让他很有媚抛给了瞎看的不。于是得意地瞥了一信昌君，笑：“卿知这乾坤粥中的奥妙吗？”

那一次，他闭上睛，漠然在那熟悉的节奏中睡过去之前，隐约地想，自己的确不是个好人。如果换了是小容，是会为了让这些人能多活几日，努力对狄靖微笑吧？他却懒得再和第三世一样，去勉自己回应。

再一次闷涨得痛苦，前再一次渐渐发黑，那时候的阿汉，心中不是不无奈的。

傅汉卿淡然：“有一段时间天天吃，各地的都吃过了，自然就分辨得。”

“北庆旱稻，黑山小赤豆，橘屿的桂圆，岐坞的莲……”

傅汉卿一样样数来，晋王用神询问旁的侍，那人连忙弯腰去，恭谨回答：“傅公说得极准，一样不错。”

“我对你这样好，你怎能对我如此冷淡！你难不明白我有多你？”

傅汉卿恍若未闻，接着说：“这米要新杵，用冰浸泡三天，磨成厚的米浆。赤豆挑选大小一致的，用鱼沸的煮一刻，用冰过凉，再煮，如此十余次，方能酥而不碎，形。桂圆要晒到半未，用桔花蜜浸泡搓，去尽异味。而莲……”

他用双肘支撑着自己，绵绵的双手交叠了，侧了枕在上面。稠的血在毯上洇开来，沾湿了他的。双目正对的，是半步开外，死不瞑目的一颗颅，翻白的睛，惊恐地瞪着他。大约是因为面被抬的缘故？那些粥在他胃翻着，一阵阵想要从咙中呕来。

侍再次弯腰：“傅公所言半不差。”

傅汉卿吃了一粥，放勺，开：“怎么会？这七宝甜粥相当完。”

“你怎能这么残忍，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笑一笑……”

满座皆惊。有人讶然问：“傅公果然家学渊源，博闻记，我等自愧不如。这乾坤粥，我们只知其中七宝必是来自天七国，你却是如何能得知它们的产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