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算死得明白，求仁得仁，复又何憾。到了那时候，你是要让他安乐死还是将他切片，我都放手不。”

“教授……我……”

周围十数个学生，不无惊讶的看着他们这位冷静全失，大吼大叫的导师。

居然被气到不小心连这种“见不得人”的事都交代来了。唉，形象啊，形象全毁……

“你……劲节能再次世，是因为他的论文本来已经通过，他是拿了他所有的成绩来换的！可你呢？你拿什么来换！你倒是让我能有什么理由，能有什么借，能像帮劲节那样，帮你从时空理局那里说！”

方轻尘长笑了一声：“既然铁了心不把成绩当回事了，小楼里还有哪一条规则，可以真正约束我？”

“就算他来时，我们可以不杀他，但在他了解了小楼的真相之后，就不能不杀了。这一条是时空局的规定，是法律，远远于校规。”

永远公正，永远不徇私，永远冷旁观，永远不涉，不指他们的教授……

庄教授终于也叹了气，试图最后的明知是无望的努力：“你不在乎你自己的事，你也不在乎让狄九白白枉死吗？你说要给他一个明白，可你准备怎么将他带小楼。只要他一小楼外围，电脑就会自动攻击，而由中央电脑主控的攻击，是不能用人力更改卸除的。”

成一种微妙的平衡，这钢丝上的平衡，可能会因为任何变故而打破。我因为自己的任而让楚国陷苦难，我因为自己的私心，而没有给楚国一个牢固稳定的政权。现在真让我退，冷旁观，我当然放不。秦国也是被我连累的，到目前还是千疮百孔，惨不堪言，若是再遭任何打击，必然是雪上加霜，我又怎么能够安心。还有秦旭飞……他……他是个笨到不会当皇帝的人，我也同样放不。还有那些信服我，把一切交给我的属，还有我曾教导的徒弟，还有我曾亏负过的人，我有许多许多放不，我不愿只是隔着冰冷的屏幕，冷看他们的聚散离合。”

“劲节在小楼，不还是为了卢东篱，走得比谁都利索吗？”

庄教授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无可奈何的坐了来，着一一的疼的太阳：“你若是你学劲节那样违规，那样不不顾的再跑去……场可不止是成绩被当，要再次重修那么简单。那是违反时空法的，你不要忘记。”

方轻尘终于又笑了：“电脑只是电脑，再怎么智能，也比不上人脑。要破解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了。教授，只要你们不主动攻击，我就能将他带小楼。他已经被阿汉拖累成这样，你们总也不好意思，亲自杀手吧。”

话音未落，脑海中的通讯回路已是悄然截断

“教授，你不用为我心。后果是什么，我很清楚。比起违心，我宁可违法。这是我的选择，我自己甘心。”

“憾不憾，只怕要由他自己说了才算。”庄教授长叹一声。“看起来，我是阻止不了你了。我只希望，你真的想清楚了，将来，你真的不会后悔。”

“可是，你却要回小楼！”

方轻尘的神里，一丝歉意一瞬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