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自始至终。沉默森然的狄九，这才淡淡一笑：“否则。我们也只得不死不休，和你拼个你死我活了。”

“这算是你们给我的选择？”方轻尘闲闲负手，仰面去看那浩浩无际的苍穹，眉目之间，忽然有些chu神。仿佛这bi1到yan前的杀戮gen本不存在，他竟还有闲qing逸志，去质问那茫茫天意。

“那么，我也给你们两个选择吧。”

“第一个选择，把阿汉交给我吧。”

方轻尘一笑，退开一步，从从容容避让过那两dao凛烈的杀气：“先别忙着生气，我保证，我们必会好好照顾阿汉，而我们的力量远超过你们。由我们照料他，远比你们要更好，更方便，更周到。狄九你去燕国皇gong找风劲节……就算你懒得去找他，凭你手上的药，也可以多活很长一段时间，那家伙心ruan，等燕国的事一了，他自己恐怕就会主动来找你。我相信他最少能替你延命十年。”

狄一一怔，看了狄九一yan。他之所以肯全力支持狄九来zuo这件几乎必死的傻事，有很大一bu份原因是因为狄九本来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总要助他完成最后的心愿。可是……如果……真能延命……

狄九却是连yan角也没扫他一yan，只冷冷看着方轻尘：“把阿汉交给你，你会救醒他吗？”

方轻尘轻轻一叹：“如果我说我会，你信不信。”

“不信。”狄九答得极快，半dian面zi也不给方轻尘留。

狄一也叹kou气：“如果你不想我们与他再接近，我们也可以保证以后永远不再找他，但至少，你必须让我们亲yan看到他醒过来。”

方轻尘徐徐摇tou：“转来转去，又转回来。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狄九，不guan你jian持zuo到什么地步，这一条，是不可能如愿的。”

狄九平静的dao：“你也同样说过，能不能和zuo不zuo，gen本就是两回事。”

心kou火辣辣的伤kou有一种guntang灼re的gan觉，方轻尘觉得这一回，旧伤发作的似是比往常厉害，又分明知dao，心tou的不舒服，绝不仅仅是新旧伤一齐迸发的痛，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有很多事，你们gen本不明白，才会这么愚蠢……”

狄九忽然间愤怒起来：“那你就给我们一个明白！”

他冷冷瞪着方轻尘：“是你故作gao深，不是我们不能懂。多少年了，我们求过一次又一次，你们的人总是gaogao在上的说我们不明白，不理解，不懂得……可你们这些所谓的明白，理解，又懂得的人，却永远什么也不肯说！翻过来倒过去，只是那样几句空dong的话。难dao你们就当我们是夏天的虫zi，不值得多费唇she2去解释什么是冰？”

方轻尘神se忽得一肃，目光深深望着他，良久，才dao：“狄九，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真的不怕死？”

狄九冷笑一声：“你说呢？”

方轻尘语气森然：“好，那么，第二个选择。你要明白，我就给你一个明白！你应当知dao，我们不肯给你一个明白，只是因为，这明白的代价，是你的xing命！”

他的目光牢牢锁定狄九，徐徐dao：“你要带着阿汉闯小楼，可是，我告诉你，只要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