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长也不挑,嘻嘻笑纳,才放了一块在嘴里,只听得冰泉老人一抖缰绳,勒住了。
一想到发时尘长和冰泉老人戏谑的神,邢岫烟就恨不得找个地钻去。偏偏这人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这面简直比城墙还厚,佩服佩服。
冰泉老人却不答,神凝重。尘长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惊诧不已。前方平地起雾,顷刻间白茫茫一片,连的旭日都看不分明。待到雾气稍微消散,前面却现了一片茂密石林,耸云,遮住了天光。
心中升起怜悯疼惜之意,言泓轻轻了妻的手,把盒中的东西说给她听:“底那层是百合红枣鸡汤,用细碎的银霜炭煨着,还温着。中间那层是玫瑰胭脂鹅脯和酱鸭掌,酥脆可,既有酱料的甜腻,又有玫瑰的芳香。最上层的是各式糕,有--”
“这汤什么时候熬的?别拿豌豆黄过来,现在吃腻得慌。停,酱鸭掌都是我的,你一个也不许吃,还有,芙蓉糕你也别碰!”
言泓眉一弯:“不是说我一个都不许吃么?”
言泓与邢岫烟听到动静,皆掀了车帘来看。邢岫烟:“这
“这是泓哥儿留给烟儿丫的吃,你嘴馋什么,莫非上一顿没有吃饱?”
“本姑娘大发慈悲,准许你吃了。”
这般想着,言泓笑看了邢岫烟一会儿,见她偏一段细的脖颈,上面隐隐红痕,未曾消除。
一块豌豆黄就这样卡在咙里,上也不是也不是。尘长忙忙地灌几,好歹吞去了:“冰泉老儿,你这是要杀了我么!”
邢岫烟闻言,想递去一些,被言泓止住了:“吃你的。”拈起几块豌豆黄递去。
邢岫烟翻个,不想理他。昨日他的种种恶行还历历在目,简直令人发指。到最后他总算放手,邢岫烟却连睛都睁不开了,收拾东西的事,自然是无能为力。
言泓从善如咬了一,唇有意无意扫过邢岫烟的手背,惹得邢岫烟心尖一颤,手不禁缩了回来。
睛,怒视上方。
咕噜一声,邢岫烟捂着肚转过来,睛因为发怒,显得尤为明亮:“好了好了,说那么多什么,快拿来!”
言泓忍俊不禁:“先喝汤胃。”
气不由得消了一半,邢岫烟递过一个酱鸭掌:“给你。”
“醒了却装睡。”
“好香啊,好香啊。冰泉老儿,你闻到没有。”
“好厉害的阵法。”冰泉老人扶须:“看来,咱们这一路的悠闲,到了。”
言泓看邢岫烟不理她,也不恼,握了握她的肩膀,把她扶起来:“现在时辰还早,赶紧吃东西。”
“嘿嘿。烟儿丫,我闻到了酱鸭掌的味,你给我留一儿。”
邢岫烟扭看窗外,不接话,仿佛窗外是什么了不得的好风景,不容错过。她今儿穿了件淡蓝的褙,白湘裙。褙上绣着层叠远山,几许烟岚,淡雅素净。这是言泓挑的衣服,一件一件帮她穿好的。言泓想起那件肚兜,觉得十分合适,对自己的光十分满意。
邢岫烟颐指气使一通,自己倒岔了气,低咳嗽。言泓一手端着汤碗,一手帮她顺背,看起来很是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