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聪明且心思活泛的,第二轮铩羽而归。
李忘生受到四面八方惊疑交加的视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我纯阳武学大至简,抱元守一,心质朴单纯者可大成,若深谙他派武学反成拖累。”
要的就是没有天赋。
最后雀屏中选的竟是三个在武馆毫无存在的边角料,呆蠢木讷,平时由于武功稀烂被同门当仆人使唤,如今李忘生手指一收成亲传,直接任命为番队长,往日那些恃凌弱的武士还要受他们辖。
不如回去睡,梦里啥都有。
李忘生正襟危坐,默念清静经,驱散脑中不合时宜的暧昧景。
提醒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吕宾捻着胡须笑而不语。
他倒想问问谢云,你自己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怎么就一筋地认定李忘生停驻在十七岁等你回来呢?
谢云血条清空,李忘生:首杀!
李重茂不解其中深意,还觉得被委以重任,喜格格地应来,脯拍得山响,扬言要帮大哥训练一批武艺卓绝的东瀛弟,来日重返中原必让整个武林刮目相看。
如果连三个番队长都理不好,就趁早死了复辟的心。
藤原广嗣似懂非懂,想起谢云也是未曾开蒙就被纯阳捡回去,结果如何有目共睹,武学造诣之名动天,如此看来他挑选徒弟的标准颇有吕祖之风,应不至于有无珠错过可造之材。
李忘生仍嫌不够闹,免了李重茂闭门抄经的任务,让他日日来武馆监督,务求如往常一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忘生:……师兄好坏。
藤原骏一朝得势,扬眉吐气,顾盼自雄。
谢云:你敢编排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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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茂:大哥如此信任重茂,重茂敢不尽力?
谢云的肋毫无恃生骄的意识,反而定地认为自己是师兄的中钉肉中刺,理应自觉退避三舍以免惹对方厌烦。
他只是借居师兄的,切不可因此生非分之想。
李忘生:但是我好。
在梦里将师兄臆想得那般孟浪,实在让他羞愧难当。
末了收起拂尘,叮嘱他不可之过急。
佐藤阳太面诧异,不动声,沉静敛。
卤豆腐,一降一,这冥顽不化的臭小终于被拿住肋狠狠搓,在师弟上碰多少钉都是活该自找。
牧野信行惶恐不安,唯唯诺诺,缩手缩脚。
资质甚佳且勤勉上的,第一轮惨遭淘汰。
小剧场
就算将来与师兄各归各位,面对年轻的师兄也断然不能以大欺小为老不尊,那无疾而终的少年心事就该由自己深埋,即使在梦中沉湎都是对师兄的亵渎。
李重茂亦步亦趋,心窃喜,以为大哥总算开窍要给自己培植势力了,但是大哥挑选弟的标准他却看不明白。
新上任的三位番队长报上姓名,分别是藤原骏、佐藤阳太和牧野信行,李忘生淡淡扫过一,对三人品有了基本认知。
因李忘生武功横无人敢当面异议,但私底免不了神乱飞,不少心气傲的武士对这三个幸运儿投以嫉妒甚至怨恨的神,李忘生全当看不见,不理会面的暗涌动,温言叮嘱了他们几句,亲赐了佩刀,让他们每日早起去阶前听训。
年少时虽对师兄有过朦胧愫,但如今已至暮年,焉能再起妄念?
不光李重茂诧异,藤原广嗣也看不懂,好奇地问:“这些弟殊无天赋,谢师范因何青有加?”
谢云:哼,李忘生,论心计我远不及你,就让我的剑来跟你说话吧!
李忘生不敢再睡,打坐调息到天亮,藤原家照例来请,这次他没有拒绝,用过早膳就跟着去了武馆。
简而言之,他要的就是一种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
李忘生看着他喜形于的小脸,神中甚至有几分怜悯,仿佛看着一只不知天地厚的小公鸡,好不容易扑扇着翅膀飞上矮篱,就狂妄得以为自己能挟山超海夺门称帝。
(小雷场)
谢云(解开腰带、理直气壮):在这里。
李忘生:??师兄你没佩剑啊。
李忘生:我相信你一如既往是个坑比。
被选中的几人俱是受若惊激涕零,齐刷刷地拜在他面前称大师范。
三个迥异的番队长,就算不能把一刀武馆搅得鸡飞狗,也够他们彼此耗了。
真是长得,想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