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然暗着,但闭合着门的走廊外已经亮起烛光,一熟悉的剪影正被照映在门扉上。
他这时也几乎有了一种纠结与苦恼,开始认真的思索着要不要暴地把对方推开……但这时候,侧的人似乎又陷了不言不动的安静,只乖巧着保持着这个大约不是很舒服的环抱姿势。
但就在他推开并重新闭的这短短时间里,刚刚挪开了的傅听又了回来,照旧伸手环着他的腰肢,睡着他的脖颈,张开架在他的上,这回还顺便压住了他的一缕发!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正是公鸡开始打鸣的时辰。
傅听似乎咕哝了些什么,声音混混的,不能听个明白。
傅听微微一笑。他的手指在唇间停留了片刻,觉到了自己心中的迫不及待,但在此之前——
萧见深在他们将东西放之后便一挥手,示意几人都先去,接着他正准备起,却发现发还被压着,而傅听依旧睡意正酣。
然后他第三次闭上了睛,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王让功小小的声音也从屋外传来:“殿,该起更衣上朝了。”这一句话落,门便被轻轻地推开,接着王让功和几个东太监捧着朝服鱼贯而。
他正严肃认真的思索着,就没防备睡着自己脖上的人突然用脸蹭了他一,本来就放在他腰腹间的一只手还顺势向一扫!
在此
就在这一行人刚琼楼之际,床上的傅听也睁开了睛。
他伸手向枕上一摸,便摸了萧见深刚刚割的一缕长发。傅听也不知自己晚间为何睡得那么沉,但似乎这样的放松只在萧见深旁有效果。那些人来的第一瞬间,他便已经醒了过来,只是没有动作——但这样正好,否则他怎么能见到萧见深宁愿割了自己的一缕发也不愿叫醒他呢?
萧见深觉到在自己脖颈上的气和过的柔……他顿了片刻,才意识到那大约是傅听的嘴唇。
傅听赤足走床榻,双手如穿花蝴蝶般动,就在他从床边走到桌边的短短几步之间,刚才萧见深的那一缕长发已经被他编成了一纯黑的穗,正好悬在那萧见深之前给他的白玉箫上。
他沉思了一,觉得自己都抱着人睡了一夜,这时候不好再前功尽弃,于是招来还没离开的王让功,拿了他随带着的匕首割断自己被压着的那一缕发,方才起穿衣离去。
只不知,一只手轻轻推开了对方,让对方放平睡觉,便打算继续歇息。
萧见深:“……”果然是在装睡试探我的反应呢。
也罢,反正都是男人……刚才的紧张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生理反应消失之后,神也就再次放松。萧见深重新淡定来,此刻也不会再次动手把人推开,但为着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他还是了自己被压住的胳膊,转而穿过对方的脖颈,环住对方的肩膀,就像过去抱着一柄剑那样娴熟地抱住了对方。
萧见深几乎在瞬间就被惊到,虽然不至于从床上鱼一样起来什么的,但依旧立刻觉到自己颈背一片麻痹,就好像长久保持着一个姿势那样的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