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圣职者们那样双手合十祈祷了一阵，我用手覆盖上他的双，使他得以瞑目：“奥利弗，安息吧。”

但这其实也是作为后世观者的我的疑问，游戏世界是不存在真正死亡的对吧？这个埋在墓里的伙伴“我”鲜明记得他是和克里斯汀相同的存在，不可能因剧永久死亡对吧？

“死去的勇者不是会从存档自己爬起来吗？或者让圣职者来复活他不就行了，为什么你说他会躺在这里长眠不醒？”

奎德就像一个初生的孩童，孜孜不倦地连接抛天真的问题。

“打倒王的话也许能知找回他们的方法。”并不知自己就是王的奎德这样说。

这次又是一大波回忆的海冲刷上我的大脑层，依稀看见了他与像是莫妮卡的修女言笑晏晏相谈甚的场面。

……被迫看完这段回忆，我又回到了幻境。

一会儿后“我”又问：“那个永久删除……真的就永远回不来了？”

相似！

他是我杀的？！

周围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大绿树，其枝叶之繁茂甚至遮天蔽日，“我”的面前是一座小小的坟，十字墓碑上挂满了用蓝白两小花编织的花环。

那个对人世懵懂的“我”如此残忍地问。

“嗯。”克里斯汀粲然一笑，把手里的花环套上了墓碑的十字架。

这片极北之地怎么说也是奎德的领地，我在这里觉不到冷，风雪至前也会自动让开，就像我的表张开着什么结界一样。

“克里斯汀，我不懂。”

震惊之余一段充满久远味的回忆又蔓延上了我的视界――

我不由自主地想：如果奎德就是杀死奥利弗的真正凶手，克里斯汀最终是否知了这个真相呢？要是他知晓了这样的真相，之后杀死奎德时他又是怎样的心？

我再次蹲查看男灵的尸，从他血淋淋的手里取了一只古老的琴。

克里斯汀抬起疲倦的帘看了“我”一，迟钝地摇着：“不，他这次是真正的死亡。”

――是的，即使是用也无法到永久删除，只要盘还在，数据就有可能找回。

克里斯汀愣了愣，讶异地看向了奎德，浑浊的绿双瞳里隐约焕发生机。

我是在一间崖看到温莎妮娅的，她的被一把利剑穿透，和奥利弗相同，在她伤萦绕着属于阴影之力的暗元素因屑

我想起了男灵猎手的名字。

“唔――！”

“……没事，不懂更好。”

“真正的死亡就是完全，永远的消失。”克里斯汀不像是在回答奎德，更像是在说服自己，“过去，现在，未来，每个界面，每个周目，不在哪里都不会再有那个人的‘曾经’，用计算机术语比喻的话，就是永久删除”

告别了前世的友人之一，我踏上新的旅程。

“原来死亡还分真假？以前那么多次都是假的死亡吗？我只知你们所说的npc死掉后会回归某个地方，一周目又会重新现，他们那样应该不算真正的死亡。克里斯汀，你说的真正死亡是什么？”

克里斯汀在“我”边无言沉默，银的长发随风飘拂，他的手里拿着和墓碑上挂着的相似的蓝白花环，神里有极度的悲凉，而“我”丝毫不能理解他在悲痛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