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样一段话写在最为普通的一张纸条上,缠着透明胶带,贴在瓶上,趁着给金澍送吃的时,将东西到金澍怀里,回就跑。为了确保金澍的确看到了,溜走后,应枫又折回来,躲在墙后,两只睛,亲看到金澍从瓶上撕那张被透明胶带纸覆盖住的纸。
南安还是不了大雪啊。
应枫叹气,到底是撑着长椅起。可他没起得来,脚僵得已经毫无知觉,他弯腰正要去看自己的脚,旁传来声响。他冻得骨似乎都已完全僵,缓慢地回,骨“嘎吱”一声响后,他看到弯腰钻小小铁门的大影。
不行,还是不行。
金澍低看那张纸。
金澍面无表地走到长椅前,先将自己上的衣服脱了,他弯腰认认真真地给应枫穿衣服。应枫已经完完全全地怔住,当真被他拉着手臂钻袖中,平常金澍也给他穿过衣服,此时他这样合,金澍很快就将那件厚的羽绒服给应枫穿上。
不幸有之,幸运的是,这一次,他并未等谁。
应枫伸手,却接不住雪花。
他立刻又将手机关机,依然望着面发呆。
“你走吧。”
“……”应枫深深不解,他是怎么到这个时候还这样平静的!
“去车上说。”
他倏地睁大睛。
他回,一蹦三尺,只等九月十号的到来。
但他知,他依然谁也等不到。
当时的心永世无法忘记,应枫不由又自嘲笑了声,他:“我在一个谁也找不到,谁也不会来,只有我的地方。”
他想,金澍真的是喜自己的!
“去车上说。”
他只是突然不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既是最初梦的终,也是最初噩梦起的地方。
看完后,金澍扯唇笑了笑。
仿佛只是换了个季节,换了个年纪,坐在这里的他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就在这里!”
倒不是还在抱有什么奢望。
应枫那双偷偷探的双立刻弯成月牙。
不等金澍再说话,他又挂了电话。
八年如一日,始终在原地打转。
可他当时慌,紧张,兴奋,什么绪都有,只能写这样的一段话。
他还是不够勇敢。
都穿好后,金澍的腰弯得更低,手臂已经绕过应枫的弯,明显就是要抱他起来。应枫终于回神,他将金澍推开。
金澍往后退了一步,平静:“太冷了,会冻冒,去车上说。”
他想起,他想回去,他上次已经在这里倒过一次。年长八岁后,他实在不想再犯同一个错误。日总要过去,他要好好生活,他的人生还很长,他要对自己负责。爷爷常说他是有福气的人,说他的大福气都在后,他一定会过得很好。他反复对自己说,可他始终起不了。
金澍再将拉链一直拉到最上,将帽也给他上。
应枫原本不气了,就当自己又当了回傻好了。
他说不“分手”。
应枫此时仿佛想了很多,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实在无法鼓起勇气。
可是金澍这样冷静,还给他穿衣服,他再一想,又气起来。他生气问:“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的话。
他甚至害怕金澍的一句都是“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