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老远瞧见半枫,挥舞着甘蔗棒,暗示他快找地方躲起来。可惜半枫拙,乍一瞅,还以为人家在向他求救呢,当机立断跑过去,一就落了长鼻狗的包围圈。
这些畜生两次遇着他都吓得屁,恨不得多生几条似的,半枫不由得起了疑心。兴许,它们背后的主人跟他有渊源。
也不知他上那几个戒疤是怎么留住的。
那些长鼻狗见了半枫就像见了打狗棒一样,一个个吓得匍匐在地,倒退着躲避,长猴更是一会工夫就溜得没影了。
传音螺中传来南信暴怒的一声:“你他娘的放狗屁!”
若不是知晓这些长鼻狗睛瞎,他又该反思这爹生娘给的相貌了。
说完这句话,长亭赶紧将传音螺丢得远远的,南信喋喋不休的脏话隔老远都能听见。
大伯:“半枫啊,你也知我们的本事,去傩族老巢……那不是肉包打狗么……”
“放屁!”半枫喝,“不去,你们就是一屉肉包,等着狗来叼!去了,你们就是肉骨,死也能硌掉几块狗牙!”
苏和心:“……这区别大得……真是让人心服服。”
“虽然我不是肉骨,但我跟你走
苏和还想反击,却听大伯又促:“哎呀!再不救人,骨渣都不剩了!”
此时半枫已经赶到浮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急急忙忙地冲村里时,村里一众男女老少正与长鼻狗对峙,房梁上还吊着数只长猴。
“别杵着,没时间给你们发愣!愿意去的跟我来,剩的……就杵着给狗牙吧!”半枫叱。
大伯他们不晓得这一层,更不晓得浮石外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还兴采烈地把半枫当成英雄似的捧。
半枫毫发无损地从村走到了大伯边,闲庭信步间解决了村中危机。
到底是穷乡僻壤,消息不灵通……半枫恨铁不成钢般,将大伯送过来的甘蔗棒一扔,:“甭吃了!傩族要翻天了,但凡是个有血的人,就抄起家伙,跟我去捣他们的老巢!”
好嘛,这话说得……理亏的倒成了他了!
“我去!”人群中走一个人来,正是冬凌。
苏和只好着上了。和尚不能杀生,但苏和这个和尚当得分外潇洒,没什么戒律清规束手束脚,除了讨媳妇生崽,基本上就没他不敢的。
那些长猴睛不瞎,见了他也逃,难不成傩族有人长相与他极其相似?
在休战间隙,长亭没忍住慨了一句:“你其实是喜兰嗣音的吧?”
冬凌不傻,知浮石以外更是深火,二话没说便了。
然而半枫本用不着他。
半枫将她拉到一边,:“这里你就别凑闹了,离开浮石,去找千里明。”
,正想破大骂,不想却抢先一步被对方慷慨激昂的怒骂声给打动了,声泪俱地亲自场帮忙互撕。
大伯一看,这还得了!忙抄起甘蔗棒打了边的苏和一棍,将他扫去,吼了一嗓:“愣着嘛!救人去!”
苏和被甩锅甩得猝不及防,愣愣地跑了两步,又扭:“怎么是我去?你咋不去?”
大伯一看就是肚里有墨的人,张就推脱:“远解不了近渴,你近你上!”
村里人面面相觑,虽然隐隐明白了什么,但却畏畏缩缩,隐隐有退缩之意。
长亭:“……哦,我听见你护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