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他怎么觉这狼崽想烧了他呢。
大伯取了竹竿和麻绳,一群山猴七手八脚地将这倒霉和尚捆了,一人一嘴啐:“倒霉秃驴!老实交代,跑这儿来作甚?”
橘白对此喜闻乐见,于是将平日里在冬凌那里受过的气变本加厉地还回去,“被夺舍”的冬凌忍无可忍,终于撕开了面,将橘白一脚踹贼窝,顺便将刚好来串门的倒霉和尚一并打包丢走。
兴许是“冬凌”打包技术不够纯熟,叫苏和钻了空,泥鳅似的溜走了。贼窝附近到是长鼻狗,苏和跑起路来那膘抖得跟波浪似的,简直像行走的肉包,立勾`引了一群垂涎三尺的长鼻狗,甚至包括一只长猴。
幽暗的荒山中隐着一,这在乱石与杂草当中,隐匿得相当完。黑衣人径直走中,石上亮起一簇狐青的火光,兀自飘在二人前,一步步将人引深。
大伯惊恐地看着金:“那珠恐怕真的已经……”最后四个字生生卡住――死灰复燃。
苏和说有人偷梁换,混了神曲。神曲之人皆持有通关玉牌,人手一份,不带重样的。通关玉牌制作工艺复杂,基本没有人能伪造,而神曲外设有结界,没有通关玉牌之人连神曲大门都看不见,更甭想混其中。
烧纸?金心火猝然升起,苏和看了他一,吓一汗。
这个被偷的“梁”正是冬凌,而换来的“”不知使了什么法,相貌、声音跟冬凌几乎一样,导致橘白都差被蒙混过去。只不过橘白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冬凌成天端着架,摆一副“老天第一”的模样,恨不得将尾巴翘到上去,多年来狗改不了吃屎,怎么可能会突然夹起尾巴重新人?深谙此理的橘白怀疑冬凌脑被驴踢了,暗戳戳地观察多日,终于明白――这货不是脑坏了,而是被夺舍了。
言果然变了神,眯着睛:“谁跟你说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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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风扫过竹林,叶簌簌作响,铜黄的睛在枯叶堆上爬行,黑暗中蛰伏着低沉压抑的兽吼声。
金仿佛没听见,转对辞微笑:“小和尚,回家吃甘蔗。”
他的语气很危险,仿佛要把对方挫骨扬灰。山猴们只知笑靥金笑里藏刀,还是一回见他冷着脸怒的模样,当即被吓得猴直竖,看向那土和尚的神中的恶意都收敛了些。
苏和大约剃度时将慧与烦恼丝一同剃掉了,无知无觉似的,哼哼:“橘白那丫亲所见,这还能有假?和尚我还悄么声地给那小烧过纸呢……”
一串细碎的铃铛声敲碎了沉寂的空气,一双黑衣影自竹林穿过,藏匿于林中的长鼻怪人相继探,以匍匐之姿环绕二人四围,个瘦小些的那位踉跄了一,量颀长的黑衣人拉了一把,长鼻怪人忽而近,个的那位将矮个的背起,轻快地从长鼻怪人中间穿行而过。
秃驴一张大嘴若悬河,东拉西扯讲了些有的没的,讲得燥,大伯从一堆唾沫星里好容易扒拉一丁有用的,捡破烂似的东拼西凑,总算是拼了一屁话。这屁话里面大伯只听懂了一句,然而就是这一句,唬得他站不稳脚。
人傻心大的倒霉秃驴也不跟这群山猴计较,老老实实:“和尚避灾来的!那群吃人的狗要吃和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