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可外扬?”千风放杯,作势起,“既然如此,恕我莫能助。”
“你说你家少爷变了个人,我问你,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千风问。
“事有乱,我也不知从哪儿说起。总之我家少爷失踪过几
如此一来,这套说辞似乎合合理,已经把在场的大多数人打动了,然而仍有人一双慧寻得破绽:“庄扶邑少爷人很温柔的,从来没凶过谁,也不摆架,为人大大方方光明磊落,怎么可能想这样一套恶毒的计划?他对海棠特别好,两个人投意合,怎么可能是断袖!”
“我家少爷变了个人了!他居然真的狠心将我赶来了。你知吗?我打小就跟着他,少爷脾气一直都很好,从来不跟人家争吵,我担心他受委屈,每回都挡在前面……现在他一心都在那个狗阴阳上,里容不得任何人,府上的人都给遣散了,我不肯走,他竟然将我关在门外。你说,少爷怎么会这么狠心……”
“兄弟说得在理啊,只是他老娘了什么啊,连一个妇人家都不放过,怎会有人狼心狗肺至此?!”另一个客人义愤填膺。
那人似乎跪了一段时间了,不稳,但脾气倔,愣是不肯动一。千风走近了才发现此人竟是丰庆。
那时丰庆已经撑不住了,直愣愣地往千风脚边倒。千风将人拖到附近的一家茶馆里,给灌了一杯才清醒。
千风去庄府走了一遭,还没走近,远远地就见一个人跪在府门外。
丰庆一睁看见他这一黑,以为是那算命郎,吓得不敢动,后来听到他的声音才松了气,哭丧着一张脸求他帮忙。
只是一家之言不成气候,并非所有人都跟庄扶邑打过交,大家对人之恶的猜测无边无际,难以相信人之良善。
“依我看,这些荒唐事儿都是庄扶邑那小一手谋划的!”一酒肉客将酒碗一搁,脚往板凳上一架,金一开,分析得是,“那个修善堂的小郎君你们晓得吧?脸得比娘们儿还白,手腰细……我听说啊,修善堂跟庄家早有来往,那个小郎君时常跟着他师父庄府,这一来二去的,搞不好他跟庄家那小早就好上了!可是庄扶登没力啊,偏让他儿娶那个叫什么海棠的姑娘。庄扶邑是断袖,肯定不乐意啊。这不,背地里谋划着将他老爹害死了,成了一家之主之后,又死了老娘和媳妇儿,杀个丫鬟啥的替个罪,有谁敢声?”
“只怕不是他不肯放过他老娘,是他老娘没脸面活去了!养这么一个断袖白狼,这辈算是没盼了,反正他们庄家该绝后了。”一人解释。
千风理了理被丰庆皱的衣裳,一边转着小茶杯一边听他语无次地诉苦。
丰庆张语又止,提防:“……没什么。都是庄家的私事。”
住,痛难耐,遂悬梁自缢。
丰庆被这么一刺激,一把将人拉回来,心想庄家的丑事都已经传开了,也不差他这三两嘴,脆坦白了。
于是那一违和的声音在众人的讨伐声中沉寂了。
就好比一个人一百件好事,人家往往觉得他有所图谋,而他不慎了一件坏事,人家也许就放在心上,在日后稍有风草动之时便可拿来对号座,成为证明此人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的确凿证据。
后来不知有了怎样一番离奇的际遇,庄扶邑瞧上了孟咎言,整日寻作乐忙于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