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怪东西居然还能发声音!卫潜觉得不可思议。
乍一看过去,它们与寻常镜无异,只是卫潜锐地发现,三面镜里现的他,本就不是他!不用看卫潜也知,自己现在必然是个呆若木鸡的傻样儿,而从他左手边的镜开始,三面镜中的人,分别是笑眯眯的、瞪着的、苦着脸的。
那三面镜里不知何时竟现了三个他!
三人几乎异同声,给了不同的回应。
哒,哒,哒。
“喂,你腮帮不累吗?”卫潜还没想好怎么开,镜里那位笑眯眯的兄弟就率先开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见!
“当然不可以。”
卫潜微微一笑,他似乎猜到了南信的用意。不过实在太荒唐,他简直没法想象,一个人得有多无聊才会专门设一个暗无天日的密室,放上几面奇怪的镜来跟自己聊天啊?
“谢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跟自己客气个甚!”镜中人笑。
卫潜靠近了镜,整个人几乎贴到镜上,却连模糊的虚影都没有看见。鬼使神差地,卫潜退回去,缓缓地伸手碰了一金台上的明珠。珠的是冰凉刺骨的,像扎在了针尖上,卫潜甫一碰到就缩了手。就在他抬的那一刻,猛然间,惊悚的一幕撞里。
卫潜愣了片刻,思忖了一番,理似乎是这么个理,但是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怪异。
密室里并没有因为镜中人的消失
略微思忖片刻,卫潜将外衫脱了,覆在明珠上,周遭霎时陷黑暗中,镜中的三个人闪了一便消失了,那些嘈杂的声音梦境般飘散,卫潜这才自在了些,他可没办法同时面对三个自己,一个都够呛了。
“蠢!”
“你们可以从镜里来吗?”卫潜问。
卫潜不由得照着他的样看了自己,果然见到目惊心的一条血痕,伤本来就裂开了,此时正是血如注。
这可真是奇也怪哉!卫潜张着嘴也发不声,恍惚间不知我本何人来自何方又在何。相比于他的无所适从,镜中的三位就显得从容多了,只是他们的从容更让人觉得骨悚然――哭的哭,笑的笑,声音穿过镜传到了卫潜耳里,卫潜听得真真切切。
镜里的卫潜笑嘻嘻地说:“你问我相当于问你自己,你不知的事,我怎么会知?”卫潜自然而然地接了一句:“是我糊涂了。”这话才说完,他突然觉得有荒诞诡谲之,这种景,简直就像是一个神分裂的人在跟自己对话。
“呜哇哇……痛!”
他这才想起包扎的事,忙问那看上去最为正常最为亲切的笑脸人:“请问哪里有止血的药?”
卫潜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维持着惊讶的张状多时了,于是手动托了一巴将嘴合上,而后略僵地扯了一嘴角,:“多谢了。”
这时,他右手边镜里的人哭得更响亮了,中间那面镜里的人则是突然暴怒吼:“别吵了!成天哭哭哭,老揍你信不信?”此话一,哭鬼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嚷“血啦”。卫潜往他那边看过去,见他捂着自己的肩,呼呼地着气。
只是这样的假设,放在南信上,竟然人意料地毫无违和。
这三面镜里的人,分别代表着喜、怒、哀,方才他是无意间碰到明珠后,他们才现在镜里的,那么密室主人南信……设这些东西用意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