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直娘秃驴!放你娘的狗屁!兰嗣音也说是才华冠绝天?待俺烧了你这秃驴鸟寺,叫你认得俺!”
这就问得有些尴尬了。这可是兰嗣音的粉丝和黑粉的对骂互的“骂坛”,他本人加去,这算是几个意思?如果说原本南信对卫潜就是兰嗣音有九成把握,那么听到了这句话,这九成就缩至七成了。敢问这世上有谁听见人家骂自己不黑脸反倒还乐呵呵地想参与去的?
南信想也没想便脱:“傻!”
南信一摆手:“没有!”卫潜有些失望地退了回去。聪明如南信,只一便瞧了端倪,到底是骂兰嗣音骂了十年的人,对他简直了如指掌,便问:“你想加?”
“哦!我的老伙计,你可真是太幽默了。这个骂坛是大家共同创立的,怎么能赶人走呢?你必须停止这种腔调,咱们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互骂对呢。”
卫潜问:“可以吗?”
南信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耐烦:“撮鸟就是傻的意思!”
卫潜不服!方才那些奇奇怪怪的词,诸如腌臜打脊泼才、黄小儿、贼贱虫、直娘秃驴等等此类,听得他二和尚摸不着脑。
反正无论是哪一种,南信都不惧,他倒想看看,这人去了会说些什么。于是南信便将骂坛的密令告诉了卫潜,并吩咐手送上来一只新的传音螺。
卫潜等了好一会儿,居然还是没有人声,他疑惑地看向南信,问:“这个是不是坏了?怎么没声?”
卫潜手捧着传音螺,欣悦地加了骂坛,这骂坛的全名叫“喜兰嗣音、不喜兰蛤蟆全天候对骂宝地”。卫潜一去,正赶上大家骂累了,南信又没开,正是难得的一片祥和清净。这可就与卫潜的本意背而驰了,没人交如何能学到知识?如何能增长见识?
说完这么一句,卫潜就喜滋滋地等着人家骂,不想骂坛却一片死寂,仿佛大家眨之间都离开了。
卫潜:???
他在旁边听了好一会儿,越发觉得语言之艺术博大深,竟也跃跃试,便问:“你讲累了吗?”
而卫潜则陷了诡异的沉默之中,他扳着指算了一自己的年岁,加冠之龄已愈二载,这就老了、跟不上这群青年人的步调了不成?
“阿弥陀佛!贫僧向佛祖磕,这绝对是贫僧所听过的最大的谎话了!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要在这里说句公话,兰嗣音施主之才华冠绝天……”
于是卫潜率先开:“诸君何时开骂?吾甚急。”
就在他旁边的南信闻言一茶来,呛得连连咳嗽。这叫什么事儿?还“吾甚急”,你特么急个什么玩意儿?
卫潜“哦”了一声,:“原来如此。”这可真是受教了。
南
所谓老当益壮,活到老应当学到老,于是卫潜决定虚心求教,正好听见传音螺里传“撮鸟”一词,便打断南信与他人滔滔不绝的骂战,问:“撮鸟是什么意思?”
贻笑大方!”
“呵,只晓得骂娘,算什么本事?此等田舍,吾羞于与之为伍!可喜可贺,田舍不喜吾嗣音!幸甚至哉!幸甚至哉!”
不过南信还想到另一种可能——卫潜被激怒了,想要去跟黑粉撕个痛快。又或者说,卫潜就是在故作姿态,装模作样,企图打消他的怀疑。
听到这里,南信已经绪激动难以自持了,立唾沫横飞地加了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