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三个人实在太郁闷,纷纷找借离开了,卫潜笑嘻嘻地收拾战利品,掂了手里复活的小胖钱袋,意气风发地想要跟金炫耀一番:“咱有钱了,请你吃糖……”
只要他在被南信抓到之前逃离城……他就彻底自由了。
原本卫潜的心已经提到了嗓,直到金将话说完,他才重重地舒了气。
金站在他后,问他在什么。
金微微一笑,低声说了一句“游戏啊”。
金唇角勾起,但笑不语。卫潜装镇定的样,神却始终无法聚焦。
他回,没看见金。
微风拂,柳青葱,层层叠叠的桃花压满了枝,几块岩石斜斜立在湖边,阳光落不到的树荫,一块矮而扁平的石上,三个人围坐,大声嚷着“三缺一”。
“赢了钱买糖给你吃。”卫潜从前在神曲就常常连大小牌局,被落梅发现了,他就拿这句话来哄她,让她不要跟那个凶巴巴的事婆橘白讲,不想说习惯了,此时竟对金脱而。
金略微挑眉,还没开,卫潜先慌了,又补充了一句:“我模仿他好多年了,你觉得像不像?”
卫潜有些惊诧,举目四望,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他刚才打牌打得太迷,赢钱赢得手,完全没注意到金。
金冷哼一声,不屑:“小孩吃的东西,谁稀罕。”
“我来我来!”卫潜也凑了去,他翘着脚搓着手,笑嘻嘻地讲,“算我一个。”
夜悄然降临,林地里偶有萤轻飘而过,泼墨的天空飘了几片淡薄的云,有乌鸦栖在枝上,间或哑地嚎两嗓。晚风挟湿的凉意卷过层层树叶,叶浪翻涌江的声音,涧沙沙哗哗远远相和。
那些人输得太惨,看卫潜赢钱就红,不由得生了些歪心思。有人想将牌一抛,一走了之,可是无奈寻不到合适的机会手。还有人想投机取巧,对另一个人挤眉,企图联合起来击溃卫潜,然而二人毫无默契,互相拖累互相嫌弃。
卫潜一向赌运极好且极钻研,就连打个牌都研究了数套技法,凭借运气和技巧,纵横赌场十余年。
卫潜笑盈盈:“这叫打牌,是一种斗智斗勇还能赚钱的游戏。”
卫潜当的心是空白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到他上来!然而另一方面,他又想,本来上的嫌疑就没有洗脱,经此一回,金定然更加疑心他,万一对他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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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回来嘛?不回来才好!
他会不会回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思来想去,卫潜反倒是越来越心焦了,最后他忍不了,决定先发制人,便试探金,问他:“兰嗣音的那首歌……我唱得怎么样?”
这个小变态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他还会回来吗?
这回也不例外,连着好几回,他手中的叶牌杀得对方无力还击,其余几个人的钱币轮辗转,基本上到了卫潜袋里就只不,他无疑成了最大赢家。
卫潜在草丛地穿行,耳边刮过寒凉的风,只听见自己的息声,还有踏草而过的脚步声。天太暗,月光又过
“跟他一样……”等了许久,金总算开了,有意无意地停顿了一,微笑着继续,“难听。”
也没等人回应,卫潜就自来熟地先抓了石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叶牌,另外三人也跟着抓,牌抓完之后,卫潜理了理手中那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