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过往推测,三岁的
“甚好。”独孤九漠然回答,“自由与生存,既为自由负了天,那么,如今众生负你也理所应当。成王败寇,何错之有?”
莫焦焦将手递到男人唇边,巴巴撒:“给焦焦呼呼,就不疼了。”
“那个坏妖怪不见了。她给焦焦布娃娃,总是偷偷用针扎焦焦的手心,好疼。”
莫焦焦后知后觉地停了来,摇了摇,“焦焦不会。”
此话一,女妖便因极致的愤怒而通颤抖,死死咬着牙,直至中鲜血淋漓,却依旧找不足以辩驳的说辞。
他们……彻底输了。
“隐神谷一族陨落,妖族式微,天一家独大,大陆合并遥遥无期,尔等为一己私,与天同合污,牺牲神图,牺牲隐神谷,牺牲整个妖族,乃至于大陆正反面所有生灵,皆为你们重获自由而断绝生机,与陪葬无异,如此手段,你以为,何错之有?”
小孩一直被捂着睛,又被剑气裹了起来,听不到一丝响动,这会儿终于憋不住了。
“不疼了。”莫焦焦摇,“焦焦和谷主说手疼,可是坏妖怪不让焦焦说是她的,谷主就给焦焦药膏和呼呼,还说焦焦偷懒不肯写字。”
幽深的双眸注视着纯真的笑脸,忽而轻声询问:“椒椒会笑?”
“本座生平所见,自私自利丑陋险恶者,唯妖族替最甚。”
独孤九居临地冷睨着惨叫的女妖,眸深寒,黝黑一片,肃穆神不改,沉静依旧,然中所言句句叩问人心,击碎女妖冠冕堂皇的狡辩,深藏其的污浊。
小窝在男人怀里扭来扭去,小手扒着大掌摸索,脚丫胡乱踢了踢,细声细气地嚷嚷:
独孤九握住小手缓缓了,低声问:“如今还疼?”
弓着的脊背坍塌去,女妖已然残废的躯深陷于白雪之中,双眸目眦尽裂,血泪蜿蜒,始终恨不愿合上,却再没有了生息。
独孤九闻言缓缓松开手,却仍置于莫焦焦前遮挡着,使小孩逐渐适应明亮起来的光线。
“那椒椒适才在甚?”独孤九微微敛眉。
冷冽话语字字珠玑,可谓一针见血。
小孩呆了呆,摸了摸自己胖胖的脸,茫然地摇。
莫焦焦狐疑地转四望了望,却只见漫天大雪,不由转看向男人,怯怯:
独孤九眸不变,只静静看了一会儿便抱着小孩转,往远隐隐约约的山峦行去。
女妖此时已无法自控,涕泗横,仍旧嘶哑着破碎的嗓音呐喊:
“为已求存,纵是牺牲再多,亦是……理所应当!我自逍遥快活,以天生灵换我等自由自在,也是值当!凭什么我们就要蜗居于秘境之中永世不得离去?”
“焦焦也要看,焦焦听不见了。”
独孤九定定地凝视着小孩,握住小手,哈了气,直逗得小孩咯咯笑了起来。
说着,小孩摊开肉乎乎的手心,给男人看。
为了逃脱秘境,重获自由,无数生灵因他们而不得善终,如今,那些绝望与痛苦悉数回归于他们上,果真报应不。
肉,亦是隐神谷得以延续的唯一生机,你们明知椒椒无辜,却妄图毁了他,以此迫隐神谷为救椒椒而全族倾覆,从而求取离开秘境自由度日之机。试问,椒椒何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