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椒。”低沉肃穆的声音响起,一直沉默着的独孤九终于垂眸瞥了一贴在唇上的小手，训:“莫胡闹。”

独孤九看了一少年光的小，敛起眉毫实话实说:“椒椒只着外袍，面对面托抱实在不雅。”

“椒椒长大了，如此抱着会舒适些。”独孤九放缓了声音解释。

独孤九几与天地同寿，世阅尽众生百态而不染尘埃，世一心修剑心无旁骛，如何会过分在意避嫌与礼节？但哪怕男人并不在意，莫焦焦亦是刚刚成年的貌少年，未来是否心有所属尚不可定，该注意之，独孤九一样不会落。

见男人神漠然无动于衷的模样，少年委屈巴巴地泣了一声，嘟囔:“焦焦不要抱了，要自己走。”

“焦焦有天火，天火能载焦焦。”莫焦焦气呼呼地逞，甚至随手往地上铺了一条燃烧着的火焰之路。

然而莫焦焦已然成年，独孤九便缓缓跟在后，平静地看着，大的背影几乎完全掩盖着前方小的少年，只时不时托一手臂护着人。

“九九就是觉得焦焦重，没有以前小了，才不肯抱。”莫焦焦蹙起眉，桃花直勾勾盯着对方的眸，汽氤氲，满是委屈。

不知何时,一只白皙柔的小手悄悄地伸来，轻轻地贴在男人线条优的脖颈上，慢吞吞地摸了摸凸起的结，随后又好奇地往右,停在命门细细地受着其中经脉有力的搏动,静静地贴了好久。

莫焦焦闻言不兴撅了撅嘴巴，他正被男人打横抱着，的小于凉的空气中晃动着，忍不住踢了踢，赌气:“焦焦不喜这样抱。”

独孤九闻声停脚步，同少年对视，缓声:“椒椒未曾穿鞋。”

直到数清楚搏动的频率，小手才犹豫地挪开,摸到光的巴上。柔的掌心贴上去蹭了蹭，又移开，继续蹭到微凉俊的脸颊,接着是笔的鼻尖、狭长深邃的黑眸和斜飞鬓的长眉,倏而又换了方向去,掌心与微抿的薄唇相贴,久久未曾离去。

“这小脾气甜得本灵剑牙疼，虽然我并没有牙。剑尊再如此纵容去，怕是养一辈都养不大。

“可是九九好像没有以前疼焦焦了。”莫焦焦闹起脾气来可谓无理取闹，“焦焦要像以前一样，就和刚刚那样，面对面抱。”

“本座并非椒椒之父,自然相貌不同。”独孤九淡淡地打击:“椒椒成年便是如此，妖族肉成年后即定型，不会再有变化。”

别鹤剑带着吞楚落在后面一边打呵欠一边看着，嘀咕:

“焦焦没有胡闹。”悦耳的少年音理直气壮地辩解,终于把手挪到男人颈后圈着,好奇地问:“九九为什么不是和焦焦长得一个样？”

少年闷闷地小声哼了一声，扭磕磕绊绊地走，双手却并非如同常人那般自然垂在侧，而是紧紧揪着自己的腰带，以至于走起来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摔倒。

绪，是一如既往的冷肃与沉静。

独孤九微微皱起眉，却没有劝解，俯将少年放了来，看着他踉跄着在炽的火焰上站稳，又扶了一把，沉声:“椒椒走前面。”

少年未着一，那般抱着莫说给旁人看见了难免想非非，就是别鹤剑这样不识的剑灵都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