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焦焦……也……不知……没……谷主……没教……没教过焦焦……”

男人蹲托着莫焦焦腋，动作轻柔地将小了许多倍的小孩抱了起来，熟练地裹怀里。

“若你连最基本的求生之、最基础的守护自己拥有之的本能都失去……你该如何活去？”

他哭得极为伤心，柔的手背不断拭着落的泪珠，边又边哽咽着哭诉:

男人毫不犹豫地起往前走去，抬手碰到燃烧着的天火，眨间消失在熊熊火焰之中。

莫焦焦显然并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见抱着自己的男人面容肃穆俊，看着意外地熟，又自称“本座”，顿时更委屈了，“哇”的一声扑上去咬住了男人的巴，使劲用力。

小孩呆呆地低着，半晌终于抬张着嘴嚎哭了起来。

哭到最后，莫焦焦显然语无次了，整个人趴到膝盖上蜷缩着，呜呜直哭。

莫焦焦闻言害怕地低脑袋，眶瞬间红了，“焦焦不知……”

“莫焦焦，世间唯尔一人担得起神图之称，云糕确实为你替，但你同样替他承担了命之危，背负了本不应背负的责任。隐神谷一族因神图而腹背受敌，然而你同样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你不曾有愧于任何人。”

“椒椒，稚童哭闹撒，渴求族人喜，妖族向往自由，追求力量与独立，甚至于大陆万生而俱有的求生，无论是奋起反抗，还是同他人呼救，皆为本能，没有该与不该之分。”

一瞬，小孩面前闪现一大的墨影。

独孤九拧眉沉默，却始终克制着不去安小孩，只肃然追问:“椒椒在林中被树妖欺辱时，分明可放法术自救，为何不反抗？槐墨不愿医治你，椒椒明知他欺你太甚，为何坐以待毙？”

“你还……骂……骂焦焦……焦焦……没……没学过……还骂焦焦！”

独孤九松开紧攥着的拳，许久方哑声:

他们比谁都清楚妖族的弱，一击即中。

小孩说着又委屈又生气，竟握着小拳锤了两自己的肚，气急地哭:

莫焦焦不敢亦不敢摇，只好乖乖坐着不说话。

“他们说……说焦焦是灾难，焦焦会害了他们……就像害谷主和长老……”小孩抿了抿唇，垂着脑袋，揪着袖偷偷了睛。

妖族替、迷幻梦境，无论哪一个，对于隐神谷与崇容剑尊而言，皆不足为惧。然而就是这样的存在，剥夺了小孩所有的勇气、信念与力量。

大手先是解开小孩的衣扣，贴上绵绵的肚，轻轻了，放元力检查了一遍，确认未曾受伤后又收回来，挪到小孩稚弱的脊背上，稳稳地拍抚。

威严肃穆的话语随着寂静的光缓缓沉淀，却无时无刻不在敲打着已然麻木的神魂。

“莫哭了，是本座的错，忘记椒椒仅有三岁。本座并未责备椒椒，亦不是椒椒的错。只是想借机唤醒椒椒，仅此而已。”

以，”独孤九薄唇微启，一字一句沉声:“云糕为你替，椒椒便要将属于你的、荣耀、自由，甚至是名姓，拱手相让？”

独孤九被小孩哭得长眉皱紧，见小樱桃椒气到连自己肚都敢打，无奈地闭了闭。

“所以便彻底放弃了吗？”独孤九缓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