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画画为什么不能笨手笨脚，”唐乐继续紧张地瞪大睛，“不对，我也没有很笨手笨脚啊，我就是第一次，不太懂。”

等坐上了椅，老王把发箍递给他：“这个你自己总会吧？”

老王看了他一，一声不吭帮他把背后的拉链一起拉上了。

老王轻声“哦”了一，接着问：“睛不难受吧？”

“哦，”老王耸了肩膀，“觉得不好那你就穿吧。”

他说完转往外走去：“穿好来找我化妆。”

老王一见他那模样，立刻皱起了眉。

“……木说的。”老王说。

“不严重吧？”

唐乐骑虎难，站在衣橱前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赌一赌老板的好脾气，选了上次穿过的那一套。

“你怎么什么都不会？”他一边弯腰来替他整理一遍抱怨。

“嗯？”老王挑了一眉，“你不是C大院的么？”

“反了，”老王叹气，然后伸手拿起了一边的镊，“你这样去也不舒服。”

嘲讽意味非常明显，唐乐倒是有想厚着脸把脑袋探过去，但终归还是没

唐乐很想反驳，但回忆了一，发现毫无立场，于是脆破罐破摔：“因为我这个人笨手笨脚的。”

唐乐屏着呼梗着脖僵着不动。老王一手掰开他的另一只手用镊夹着镜片往他里轻轻一放。再一眨，中毫无异，照照镜，已经好了。

拉链还是拉不上，裙摆还是不会整理。于是他脆就这样乱糟糟的跑去找老王帮忙。

“好的，完全没觉，”唐乐又转了转珠，“对了，你怎么知我是C大的？”

老王这人真的很不给面。

老王走到他跟前，拉过他的手低看向指尖那片趴趴的镜片。

唐乐笑了：“听着还厉害的是吧。其实我们那个专业对艺考成绩要求是全院最低的，我文化课成绩还行，综合一卡线的。”

老王没理他，用镊夹起了他指尖的镜片，放在护理里泡了泡后再次夹起来伸到了他的面前：“把睛睁大。”

老王没理会他，非常麻利的收拾好了他的镜盒：“闭上转一转习惯一。”

“……会不会不太好？”唐乐有犹豫。

被人把东西戳到了睛前总是会有些本能的抗拒。唐乐意识向后躲，于是又被对方轻轻呵斥了一声：“别乱动。”

毕竟是老板大人特地照他的尺寸的，于于理都很难拒绝。

“咦！这还分正反面的吗？”唐乐惊讶。

“那么神奇？”唐乐惊讶，“你比镜店的阿姨还要专业！”

唐乐乖乖照，但嘴里还是没停：“不过也有可能就是因为我手真的太笨，所以才一直画得不好。”

老王完全无视了他的问题，皱着眉看着他略微发红的睛：“有那么难吗？”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上次在店里那个阿姨帮我一就去了，”唐乐郁闷，“这东西好，都快被我烂了。”

老王看起来对这样的赞并不冒，一边替他另一个，一边吐槽：“你不是学画画的么，怎么还那么笨手笨脚的。”

“它老跟着我的手一起来，不去。”唐乐诉苦。

老王又开说：“他给你那两件衣服不喜就丢着别了，你不穿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唐乐一时也想不起自己当初面试时到底有没有提过这一茬，于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