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夏奕星的声音中带着的疲惫,席景煊几乎都能想象他那又疼又生气,还不能发脾气只能憋着的憋屈样。虽然不太好,但他还是忍不住偷笑了一,才问:“季竹又怎么了?”
在车上坐了没两分钟,席景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懒洋洋地接通,一看号码,就有些无奈:“奕星?”
席景煊笑,他一将杯中的饮料饮尽,看向季竹的神也变得认真许多。
想这样,席景煊也有能力让他一辈快快乐乐衣无忧。
席景煊这话一问,季竹就立回答,他态度决,连语气都相当郑重,一看就是思考了许久才来的决定。
“这关然然什么事。”
“你真的要我去帮你劝叔叔阿姨,我当然能够劝得住。可是季竹,就算这次我帮你说服了叔叔阿姨,你还是打破了之前你和他们之间的约定,就算之后他们要求你离开音乐学院去学
席曼云开的会所离席景煊所在的地方还是有些远的,他们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匆匆赶到。席景煊拿了外套就去,虽然席曼云这儿是会员制,但作为席曼云的侄和这儿的常客,会所的人也基本都认得席景煊,也没问他要会员卡,就让人带着他上了二楼。
“他说他想去四走走看看,受一其他人的,普通人的音乐。”
话都说得那么清楚了,席景煊自然也明白了。他一边吩咐司机转,一边又拿着手机跟夏奕星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然而,夏奕星一秒就提反对意见:“不行,我不同意。”
“席二,我想休学一年,去世界各地走走。”
看夏奕星之前那个态度,想来他也是不愿意帮这个忙的,季竹便将实现投向了席景煊,可怜巴巴地说:“席二,你就看在我和然然那么投缘的份上,帮我一把呗。”
闻言,季竹不免有些恼怒。他恶狠狠地瞪了夏奕星一,希望他闭嘴,然而夏奕星可不会他所想的那样行动,直截了当地说:“你想没想过,你爸妈听到你提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这一段苦婆心的话,和夏奕星平时冷冷淡淡不苟言笑的形象极不符合,听得席景煊一阵好笑。他顺手拿了杯饮料在沙发上坐,兴致地问:“来,跟我说说,大晚上的特地把我叫过来是什么事啊?”
最后,一直到席景煊上车离开,谢玉然都没回到酒店。
这话说得奇怪,可在场的几个人却么一个觉得有什么。事实上,自从谢玉然来到席家后,他和席景煊两个似乎就绑定在了一起一般,除了上课,基本上都黏在一起,甚至连睡觉都是躺在同一张床上。不仅如此,许多事只要找到谢玉然,让他愿意帮忙开劝席景煊,那这事就十有八九能成。
席景煊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他们常在的房间,一去就听到夏奕星的声音:“你现在才大一,而且叔叔阿姨答应你去音乐学院求学也不容易,你应该好好珍惜这个机会,而不是跑到天南地北地去受各地不同的音乐……”
夏奕星看着自己旁边拿着琴一脸倔的小孩儿,又深深叹了气:“唉……你快过来吧,就在你二姑这儿。”
说起这个季竹就烦躁得很。他倒在沙发上,用枕将自己整张脸盖住,半晌才说:“……所以我才来找你们,希望你们帮我说服我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