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叫妳安华妹妹了。」
「好吧。」胡妻装模作样叹气,「我也是想帮妳,毕竟妳没看过被欺负的妾室的场。」胡妻顿了顿后又一叹,「沧樵的娘就是没有人帮她,才会连生病都不给请大夫,活活病死在床榻上。我只是不想妳重蹈他母亲的覆辙,现却好像我是坏人似的。」
要是不成功,她肯定掐死安华!
那种生了病奄奄一息,一脚已经踩在棺材里,却没有人理睬的痛苦与无助,曾有过同样经历的她最是明白的了。
婉娘讪讪一笑。
安华叹气,「没有快一的方法吗?」
「好的,表舅夫人、表小,谢谢妳们。」
小果想了想,上前: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走了。」胡妻拉着安华起,「次再来看妳。」
「不想来也得来。」胡妻瞪女儿一,「我费那么多功夫,花那么多钱,可别功亏一篑。」
她为未曾见过面的婆婆到心痛与难过。
「我晓得。」
「我自己一个人来陪那个何姨娘?」
「娘,我们这戏还要演多久?」
「原来是书香门第?但落魄时,有些事也得将就啊。」胡妻故作好心劝解。「况且要是受,也可能被抬为妾室啊。」
安华笑着与胡妻一块离开。
「我从没这样想过。」婉娘握住胡妻的手,「表舅夫人,谢谢妳的好意,我会再想想的。」
她怎可能有关系不错的亲友呢。
「再见。」
小叶则是直率的说:
。
刚跨前厅门坎,安华忽然转:
胡妻的好是虚假意,她早就知了。
「好啊!」
「回开始妳自己来吧,别忘了也要讨好妳表哥,是时候该两边手了。」
「表舅夫人,婢可没签死契,我爹还是秀才,怎可能当通房丫?」
「女儿明白——」安华无奈的尾音拉得长长长的。
婉娘笑得有些不自在。
小果走来还站在门廊,看着已经无人的大门的婉娘。
司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小果很故意的端婉娘不过是妾室分,就别为难她了。
「这……多不好意思。」
一走小院,安华脸上的笑容就拉来。
胡妻暗暗咬了咬牙。
「妳以后也别叫我表小了,我年纪比妳小,叫我安华就好。」
「是啊。」安华适时嘴,「这事妳们听听就罢,可别说去。后院妻妾一多,斗得可凶了,我娘是一片好意,想让妳安自己人,将来万一有甚么事,也好有帮衬,别以为是想要离间妳跟表哥的,那就太不识好人心了。」
要知那些补品可是把她的私房钱花了一大半哪。
安华满脸不愿。
这丫还真伶牙俐齿。
「表舅夫人,是否要娶妻纳妾,妳不妨直接去跟爷说,毕竟姨娘只是小妾,随意主意说不定会挨爷骂呢。妳辈分比较,爷也会比较听从妳的意见。」
「当然是演到妳嫁来为止。」
她演得累了。
石沧樵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婉娘一无所知,今日忽然从胡妻中知晓,让她很是震惊。
小叶的拳了。
「爷……爷的母亲……是这样过世的?」
「若是妳舍不得这些丫,要不妳的亲友中,有关系不错的好姑娘,也可以同沧樵说说啊。」
「姨娘,我瞧表舅夫人是希望妳能劝爷娶表小吧?」
「何必客气呢?」安华微笑,「要不我也叫妳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