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大越和乌正式交了战。
再过四五月,先皇的孝期就过了,天立后纳妃一事也该提上日程了,近日御书房相容替相钰侍墨时见了不少折,一大半是边境的战事,另外的就是事关社稷正统的天的后之事。
风呼啸声音烈的就像边境上狂擂的战鼓,这边境越打越烈,军队的杀意迸发,蹄声,嘶鸣,刀剑相交的火花,皑皑白雪被千军万踩的化了个尽,人仰翻,横尸遍野,鲜血汇成河一般。
只听殿上,相钰说话的调扬上扬,半笑半讽,“依尚书所言
“你早知乌火烧粮草?!”相容惊愕无比。
一开始本来是讨论开后闱一事,这个年关的一两月之后就是闱,这次本来是要推举此次闱的主事人员,既讲了文举自然也得讲到武举,然后说着说着话就偏到了镇国将军上去。
相容问他累不累时,相钰打气神手上摊开奏章又是一桩麻烦事,边看奏章边云淡风轻,“若我都说累,这天怎么办。”
“国姓?”
相容听了相钰的话失了许久的魂,他庆幸相钰留有后招,但是又想问他,既然早知一直有细作将消息外,为什么宁愿棋走险招也不肯将这中刺除呢。
当时,相容隐在殿后,执书饮茶,等着相钰朝……
“知?我可不知他们要火烧粮草。”他可不是神算,相钰搁笔,回看着相容,他笑了,“我们只不过是将大军粮仓所在,防备布守一一借着细作的嘴透去……,这满仓的粮草,是我要让他们烧啊。”
近日边境传来了几次捷报,也不是什么大胜大捷,只不过偏偏就被拿去了文章,金銮殿上百官为镇国将军请赏,犒赏是自然的,只不过犒赏之后是什么呢。
相钰并没有注意相容的异常:“行军打仗,仅靠可不是兵力弱蛮胜,就像棋盘上,谋算至关重要,虽然细作成了我方的掣肘纰漏,但是换个角度,乌的一枚棋落我方,若我能掌握对手的棋将计就计,棋走险招,那这整个棋局便能变成我的。”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数礼尚书胆最大,借着这个机会,站来,于殿中央上奏,“最好的奖赏,便是给镇国将军府冠上国姓。”
话几次嘴边,相容都咬住牙没有说,他不敢问。
天之事永远不会有理完的一天,奏折也永远批不到最后一本,打战后,相容常见他伏在御书房案就睡着了。
一直仔细听着,琢磨消化相钰所说的话,直到听到某个字,相容研磨的手都慢了来,相钰早知细作一事。
战打到第四个月时,朝堂上的人也开始渐渐提起了天立后一事。
是啊,他是天啊,这个国家真正仰仗的就只有他一个人,相容只恨自己无力,无力为他分担什么。
民良策都率先落到南境地带,十年谋算为的就是今日,如今南境十五郡丰足,可保边境供给无虞。边境的粮草不过是个送了个甜给他们,待他们以为我军疲惫无力,举足艰难,才好先发制人,攻其不备。烈乾军军之前,早有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