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布琛睁开的yan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胤禔已经不在shen边,大约去上课了吧。一想到上课这个词,齐布琛就觉得无法直视——老公还在上学是什么鬼?!
不过显然对方轻手轻脚,因为她睡得一dian被吵到gan觉也没有。
外间伺候的大gong女翠缕这时探jintou来,正好看到她正睁着yan,便笑着走jin来:“福晋醒啦?是要起来了吗?”
齐布琛diandiantou,翠缕立刻朝后挥挥手,然后走jin来伺候她起shen,很快,另一个大gong女白绦带着一群gong女jin来。
任由着gong女们给自己洗漱,齐布琛的思绪不禁飘到几个月前。
那天听闻茵芫跑掉之后,她本来想带着人到自己知dao的几个地方找找,却在途中正好遇到大阿哥带着皇城军四chu1搜查。跟大阿哥交谈了几句后,齐布琛就把事qing交给了专业人士,自己回府等着。
不过等了几天后到底没等到消息。茵芫简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了这偌大的京城。
再过了两个月,到了六月份,也就是她chu嫁的日zi里。
尽guan皇gong丢了个公主,可公主到底不过是个皇女,这份焦灼与担忧的气氛在大阿哥婚期面前立刻就dang然无存,完全不在意丢掉的是大阿哥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连惠妃这个正经额娘也被取消禁足。
一开始嫁人的时候她还蛮紧张的,毕竟这jushenti实在太小了,用现代的计算方式才十二岁,她真怕为了应付差事,小小的大阿哥会把她给办了——拜托她癸shui还没来啊!
好在这个世界到底还是有先知者cha手,成婚当晚,嬷嬷们连行房之事都没有细说,所以他们如今也不过是盖着一张被zi睡在一张炕上罢了。
至于跟过去的区别,除了不用上课,大概也就是……
收拾妥当,沉默地由着翠绿和白绦伺候着用了早dian,就开始今天最重的劳动——请安。
从慈宁gong太皇太后那里开始,之后是去坤宁gong给皇后请安,再来是东六gong,先是惠妃,再是张皇贵妃、荣妃、德妃,再转到西六gong给良贵妃、温贵妃以及宜妃请安。若是运气好在这几个地方遇到康熙,那就顺带请了,若是没遇上,得等康熙大约把紧要的事qing忙完后再去乾清gong请安。重要的是这个时候阿哥们要么都去上课了,要么还离不了人,公主要么远嫁,要么离家chu走,所以她只能孤零零地带着一群gong女嬷嬷,也没个可以说话的人。
但是也有好的一dian,作为常常伺候在跟前的小辈儿,又天天请安这么勤,齐布琛还是ting受一gan1长辈待见的,珊瑚翡翠等等赏赐简直收到手ruan。
这次也不例外,这次很幸运,先是在德妃的永和gong里见到了康熙——住在她gong里的嘉贵人前阵zi,也就是她嫁jin来没多久,刚产xia小阿哥。
这事说来也巧,这位嘉贵人正是正史上生xia十三爷怡贤亲王的章佳氏,而这次好巧不巧地又生xia了十三爷——本来也有个小答应跟她差不多同时查chu喜脉,只不过那个小答应比她早一个月,没想到不知dao是不是gao兴过了tou,太医刚查chu脉象,转yan就一跤跌没了。当时大家都说是嘉贵人搞得鬼,因为当初她俩是一起jin的gong,好像是嘉贵人zuo了dian什么,似乎是踩了那个小答应一脚,然后率先封为贵人——这样的后gong*事虽然没拿到台面上说,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而这次这个小答应若是真能产xia龙zi,少不得也得晋位,而嘉贵人却受考he成绩的限制,今生都无望再升位了。但是那个小答应是西六gong的,跟嘉贵人天天几乎连照面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害她,所以也不过在gong人之间私传罢了。至于齐布琛为什么知dao。因为无所事事的日zi无聊,便让gong女给她打听这些小dao消息,当然会同时勒令她们不许跟着一起瞎传。
这样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qing,倒也勉qiang能够打发这一路的无聊的时间,等齐布琛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阿哥所。
照例吩咐gong人把上tou赏赐的东西登记好,送jin库房,然后便扶着翠缕,慢悠悠地jin了正殿。
走到正殿坐xia,翠缕上前给她捶肩,白绦则打发小gong女烧茶奉shui,好容易要喝上茶,白绦突然走到窗前轻喝一声dao:“什么人?!”
紧跟着就有个二等的小gong女畏畏缩缩地走jin来,在齐布琛面前跪xia:“给福晋请安,nu婢青荷,是偏院王格格的gong女,格格让nu婢来瞧瞧福晋回来没,她准备过来请安。”
本来看着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小gong女哆哆嗦嗦地跪在跟前齐布琛还有几分不忍,正要喊对方起来,却听对方提起这个话茬,不免就有些心sai,也懒得ti谅她,摆摆手:“我之前不是说了么,这阿哥所里只有王jiejie一个人,以后请安什么的便免了。”
“可是王格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