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却像是没看到齐布琛的紧张，轻轻抚着趴在自己怀里像只猫儿似的茵芫：“那天的多亏了阿琛你，要不然，还不知会怎样呢。”

“哦。”胤禔，“你喜猫？那喜狗吗？芫芫就很讨厌狗。”

“这个我知！”茵芫举手，“是球球的幼崽。啊，球球是两只大白猫，超级可哒，它们去年秋天刚生了一窝猫崽，一样很可哒！”

茵芫则是直接甩了鞋蹦到炕上，抱着惠妃的胳膊撒：“额娘。”

齐布琛没注意到胤禔的动作，她正想着怎么拒绝，不过还没等她想来，钟粹主殿已经到了。

齐布琛听到这里黑线：你们兄妹俩就这么随把弟弟的狗送人了，四爷造吗！面上还是乖巧地拒绝：“不、不用啦。”

齐布琛握紧杯，那天如果她和茵芫一起被抓，能不能被救回来确实不好说，但不怎样，她护着茵芫是应该或者是必须的，不是从上还是从理上，所以，惠妃本没必要谢。

齐布琛看了茵芫一，笑：“唔，我还好——可的小动都喜。”

“——大阿哥不是同太爷骑去了吗？怎的又折回来了？”

“额娘现在可有事？芫芫和她的伴读过来请安，爷反正无事便带过来了。”

女嬷嬷则跟在后。

“那是因为狗会咬人啊……”茵芫小声嘀咕。

“啊？”齐布琛一愣，抬看了大阿哥一，然后又低：“除了上课，也没什么……嗯，在陪球们玩。”

齐布琛吓了一，不自觉地抓紧了手里的茶杯——娘娘您这真的确定是谢，不是问罪？

作为惠妃亲女茵芫公主的伴读，齐布琛到钟粹的次数不算少，也算轻车熟路。只是皇阿哥陪着倒还是一次，齐布琛难免有些不自在，尤其想起这家伙在正史上大概还是自己老公什么的。所幸他们过去逃课时大家都是一起的，有些了解，也不难相，瞧着齐布琛低着跟在茵芫边，还主动跟她说话：“最近在什么？”

惠妃弹了弹茵芫的额：“你看你，每天跟着阿琛在一起，怎么就没学会人家的规规矩矩呢？”

“没事。”胤禔忍不住了齐布琛的小小的发髻，“皇贵妃母不得你能把那些狗都抱走呢。小四儿天天跟那群狗狗混在一起，难免耽误了功课。”

齐布琛已经很习惯了，只自顾自福请安：“齐布琛见过惠妃娘娘，请娘娘安。”

惠妃现在大概二十五岁左右的样，长得很漂亮，大阿哥跟她长得很像——尤其一双睛，简直像是一个模里刻来的，倒是茵芫，长得更像康熙一——看起来端庄温和，脾气也确实很好。

“谢娘娘。”齐布琛笑着站起来，坐到不远的椅上，“娘娘对阿琛的宽容那是娘娘的恩，我要是真放松了规矩，那不是恃而骄吗？”

“阿琛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惠妃笑盈盈地瞟了胤禔一，然后又看向齐布琛，神突然变得正经起来：“这次让你过来，其实是想跟你谢的——那天的事我都听说了。”

门站了好几个小女，见到他们来了有忙着迎上来的，也有福请安的，“婢见过大阿哥三公主。”

“额娘。”胤禔叫了人，然后直接走到惠妃旁的绣墩上坐。

“球？”

了东梢间，就见惠妃正穿着一百花穿蝶的家常衣裳，靠窗矮炕上，似乎是在看书，见他们来后便把书放，笑着看过来。

茵芫也跟着附和：“小四儿那儿的狗确实太多了，害我每次想找大哥都不敢去阿哥所。”

那些女这才注意到藏在胤禔后的齐布琛，又是一片请安声，然后有女忙去通传，紧接着又很快就来了：“娘娘在东梢间，正无事呢，教大阿哥和公主格格去就是。”

第16章惠妃在线.

齐布琛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对惠妃：“公主殿的不讲规矩也只是在娘娘跟前——说起来，阿琛每每在额娘面前也很是没规矩，总是因为这个被嬷嬷训斥呢。”

“额娘！”茵芫嘟嘴，然后瞪齐布琛：“阿琛，以后不许再在额娘跟前讲规矩！”

“阿琛这话说的不错。”一直在一旁看闹的胤禔也嘴，“一了这钟粹，芫芫的规矩跟阿琛那是一分不差。”

“是吗？改天我带你去小四儿那，他养了好多狗，什么样的都有，大的小的……有喜的抱两只回去。”

惠妃拍拍茵芫的，中是一片慈，然后扭笑看着齐布琛：“快起来罢——阿琛你也是，来我这钟粹都多少次了，还是这么一丝不苟地讲着规矩。”

齐布琛便随着胤禔茵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