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齐布琛是被噩梦吓醒的。
她梦到自己穿越者的shen份曝光,父母兄长乐滋滋地将她送jingong。然后父亲兄长加官jin爵,母亲也得了诰命的封赏,只有她,成为一名先知者,被困在金碧辉煌的皇gong里,一辈zi都chu不来――梦里她似乎也没活多久,就死于其他先知者的权力倾轧,死相凄惨。
听到她从梦里尖叫着醒来,吴雅氏最先冲jin来,然后一脸nei疚地拍着齐布琛的后背安wei着:“六格格别怕,地动什么的是嬷嬷骗你的,没有三个tou八条tui,别怕啊别怕!”
齐布琛反倒被吴雅氏这话给逗笑了,罢了,兵来将挡,shui来土掩,大不了再死一次,反正如论如何她也不会当劳什zi先知者。乌雅嬷嬷误会了也好,省得自己还得编到底zuo了什么噩梦。
见自家格格脸se慢慢红run起来,吴雅氏一边在心里骂自己老糊涂,编这些个浑话吓着了格格,一边叫传唤丫鬟们jin来伺候齐布琛洗漱更衣。
董鄂氏分pei给齐布琛的几个使唤丫tou都是极为伶俐的,齐布琛什么都不需要zuo,也不过几分钟就拾掇利索了,然后吴雅氏就伸开手要抱着她去正院请安兼用早膳。
齐布琛的心里年龄毕竟ting大的了,就是这shenzi的年纪也不算小,自然用不着吴雅氏抱,执意自己一步三晃慢悠悠地往正院走,后tou除了吴雅氏以及刚刚过来的金氏,还跟了一串丫tou婆zi。
齐爸和齐哥早就上班去了,正院的正厅里只有齐妈董鄂氏在,远远地瞧见齐布琛带着一串儿丫环婆zi过来,立刻笑着起shen迎了chu来:“今儿怎的起这么早?”
一边说着,董鄂氏先摸了摸齐布琛的手,gan觉并不凉,然后又nie了nie齐布琛的袖kou,厚度适中,看来乌雅嬷嬷照顾得依旧十分到位。
齐布琛板板正正地站直了:“女儿shenzi早就大安了,也是时候来给额娘请安了。”
“你这孩zi。”董鄂氏愣了愣,然后掐了掐齐布琛的腮帮zi,“装什么小大人--”
“女儿已经五岁了,是大姑娘了!”齐布琛继续板脸,她昨晚就想好了,与其装过去的齐布琛装的一dian不像,还不如大大方方表示自己长大了,要懂事了――反正这个年纪的孩zi的xing格一天一个样,反倒更不会惹人生疑。
董鄂氏果然没有没有生疑,反倒看着对方yingzuochu来的沉稳模样笑得大跌,轻轻掐了掐齐布琛白白nennen的包zi脸:“还长大了呢,连自己的岁数都记不清楚算什么长大了――说了好几次了,你今年是六岁,去年才是五岁呢!”
齐布琛脸se略微有些尴尬――呃,她还是习惯an照周岁计算年纪。
董鄂氏却只当对方假装大人失败才louchu这副样zi,等笑够了,才拉着齐布琛的手往里走,“好吧,额娘的齐布琛真的长大了。不过就算是长大了,在家也可以放松dian嘛――这么早就过来还没用早dian吧?这好额娘正要用,来一起吃dian吧。”
齐布琛这才真louchu放松的笑意:古代贵族大家的各类dian心zuo得都是非常尽心的,所以也非常mei味呀。
大概是因为这家zi刚从东北搬过来,受汉人家的影响比较小,再加上儿zi早晚都要chu去自立门楣,所以齐布琛的嫂zi并没有在这边伺候董鄂氏用餐,也不讲究什么shi不言寝不语,娘俩在丫鬟的伺候xia,一边用着餐,一边低声交谈了几句。
至于说的nei容,一是对齐布琛生病的絮叨,教她以后好好注意shenzi,不许再生病;二是嘱咐齐布琛日后行事务必要稳妥端庄,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京城shui太深,远不像过去在盛京那般自在。
基本也都是董鄂氏在说,齐布琛认真听着,只偶尔应上一两声――自己的这个额娘看起来大大咧咧,心里倒是ting细的,说得话都ting在理。
等用完早dian,兆佳氏早就带着xia人等在外tou了,一听里tou传话撤桌,立刻带了一堆单zi账册请董鄂氏看看。
齐布琛借机告了退。
因为记着董鄂氏的嘱托,齐布琛chu了正院后,就去了后tou的花园里溜达――不guan什么时候,健康都是最重要的。再加上她现在还小,着实没什么可zuo的,溜达完了,又dang了会儿秋千,再之后又踢了一会儿羽mao毽zi,等到日tou慢慢re起来时,才在吴雅氏的劝说xia慢悠悠地回了自己院zi。
可巧,刚jin院门,就看见董鄂氏的贴shen大丫鬟金钗正往这边来,看到齐布琛立刻笑着行了礼:“还真是巧了。福晋正让我来给六格格说dian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