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晏觉房门此时往里开了一,但没有继续往里打开。“你去委婉拒绝了,就说长乐现在跟达盖帮僵着,莫能助。”
火发完了,刑晏肚里也没那么多气了。低声咒骂了一句,往前迈两步,跟殷槐宇还隔三步:“劝你脸上少些表,省得面皱了不服帖。”
“除了阿茸和阿忆,见到本帮主真面貌却还活着的,你是第一人;敢动手摘我面的,你是第一人;能一而再再而三上本帮主的床的,你是第一人。”殷槐宇直直看向刑晏,薄唇微动,细细数来。
然而这三招练好,刑晏就像是迈台阶到了一个平台,虽然前方依旧延绵不断的阶梯向上,却贪恋这个平台的一时闲适。这不同于殷槐宇之前传授给他的“长虚掌”或是“殊乐拳”。它是殷槐宇完全不会吗,甚至是未曾接过的武功,自是不能给刑晏任何指导,就连以前敦促其练武现也没了。
一路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那卷刑晏已经将前三招练得娴熟了,通常遇到对战,也能自发地将使来。这三招本就是虞汐真人准备教给刑晏的,自是最简单也最基础的三招。
刑晏脖一扭,直直天上:“天不早,晚安。”
后的门“唰”地一开了,殷槐宇带着人面现在门后。
折腾到晚,这第四招却远远没前三招习得顺手,还只将将会个手势,还使得别扭。
刑晏从床上翻来,摸那副绸布展开,对着微弱的烛光就开始看第四招的容。
“帮主,少林方丈派人来询问长乐讨伐寒教的意愿。”
一连串话戛然而止,刑晏猛气。
音,刑晏听着却觉得怒火中烧。用狠狠踢在门上的一脚作为回答,刑晏撞疼的脚踝,径自往西厢走。
再睁开,窗上透的阳光已经白得刺。他睛,便听到了门的人声。
殷槐宇姿势风不动,嘴角却隐隐带上了笑意:“过来。”他角冲刑晏一挑。
躺倒在没睡过几次的床上,刑晏辗转反侧。跟殷槐宇对视,自己还是拿不气势很快拜阵来。连气息心脉也被影响到,这不是习武之人的大忌吗!自己还得加紧练习。
来的不是他人,正是刑晏满肚讨厌的殷槐宇。
“站住。”殷槐宇一字一顿地命令,说完就两手一,交抱着靠在了门框上。一只脚越过另一只在地上。
“是。”一串稳健的脚步声远去。门“吱呀”一声开了。光刚把屋照个敞亮,门又在那人后合上。
刑晏听到声音,脚一顿,装作没听见继续走。
刑晏脑海中组织好语言,猛地一转,叉腰开骂:“我日你爷爷的你凭什么命令小爷我啊!他妈我老娘都不这么跟我说话你在这扯着嗓门吼啥吼!小爷我本来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好死不死跑到这里,你当我没事玩玩那?看你可怜留来帮你一把,要不是你小爷我现在吃香的喝辣的,早就名扬天了!现在在这里受你气你以为谁的责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