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得和蚊叫似的,我倒觉着,大哥去考试的时候,考官报到大哥的名字,别也要这般声响。那恐怕,连着说十遍,也不一定能让人听清!”
蔚明真淡笑,底却冷漠:“弟媳方才也说了,大伯若觉着,这算是歉的话,弟媳会看在二郎面上,愿意妥协。可二郎显然觉着大伯不够真诚,还是如二郎所说,歉还不如跪磕更明显?说不,总能得到吧?”
这来一次就够呛,再来一次,王婆都怀疑老夫人这心病这么重,还受不受得住。
就方才那蚊一般的歉声,卫珩适才说得还真没错,稍稍离远些,连声音都听不清。
明真明真,开闭都是蔚明真,卫老夫人打心里认为她这二孙已经彻底疯了,连她都快听得要疯了。
卫老夫人着实不想就此事再继续纠缠去,她还真有怕,就二孙这犟犟脑的架势,加上这小贱妇老是在旁边怂恿撺掇,万一真铁了心要大孙那种侵屈辱之事,别说大孙不来,她这祖母的,更看不得这等场面!
卫老夫人一听,顿时急了:“之前说好的,就低认错,说一声对不起就完事了,怎么又要让跪磕什么的。二孙,孙媳妇,你们俩都别闹了。哎……彦儿,你就说一声,说一声就过去了!”
卫彦听到旁人的促声,他又急又气,他何尝受过这等遭罪的事儿?
卫老夫人忍住心一郁结的滞气,耐着正声问:“孙媳妇,而今,大孙也照你的要求过来和你歉了,你看,这件事能不能过去了?”
自打……自打取了那私通庶弟的贱妇以后,就没过过一天舒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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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卫彦攥紧拳,半晌终于肯声,把音量提几分:“弟媳,对不住了!”他咬着牙,一横心冲而,把一低,那目光狠狠瞪着跟前人的绣花鞋。
卫珩里挑着一丝笑,嘴里轻哼着,态度轻慢:“我满意?不不不……祖母,大哥要歉的人不是我,而是明真。只有明真满意,愿意原谅大哥,至于我……我随明真的意愿。”
“老夫人,老夫人啊……莫生气,好好说……一家人,有事静心来好好说,别总得和仇家一般,何必呢?”王婆又在这时及时嘴,若再不声,就看二公那架势,加上卫老夫人这险些又快不上气的模样,今儿恐怕还没法谈妥了。
卫老夫人看向蔚明真,一瞧见她这张脸,和那小贱妇分明不一样的脸,可那装腔作势的模样,却是一模一样!
“真是够了……!”卫老夫人可以自己受委屈,但看到她疼的大孙这般被人指着说窝,还是他的亲兄弟,这心里,就像是被人用手胡乱搅着,特别窝火又绞心。
目光跟着那动起来的裙摆走,就见蔚明真听了
卫老夫人一听王婆的声音,想到之前的来意,一张脸缓缓平复来,但表仍僵无比,气也显得很生:“祖母就听你说,你说,究竟要大孙多大声你才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