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日安稳，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赵慎沉默半晌，终是。

赵慎不自觉的蹭蹭项渊挨着他的手臂，语气轻快：“这回你算是猜对了，我还真遇到好事。若不是回去一趟，我竟不知舅舅前回去，已经着赵老爷写了放妻书，我阿爹可算是脱离赵家，得了自由。便是这次赵老爷逝世，阿爹也不用为他披麻孝，我这心里快得很。”

对赵老爷，他心底其实一直存着怨气，有前世累积的，还有今生新添的。不过就像淙所说，时人以纯孝为德，别看知人前瞧不起赵老爷种种行径，可人死如灯灭，死者为大，若他还计较过去那些事，不肯孝的样儿来，只怕离中镇百姓立要调转矛对准他。若只他一人，怎样都无所谓。可如今他却不得不为淙和孩们的名声考虑。罢了罢了，就当最后尽回孝吧。

项渊闻言，对许桓这个舅爷又多了丝好。“还是舅舅思虑周到。若真任凭赵老爷就这么去了，阿爹这辈算是困在了赵家。”

依依不舍的送走媳妇，项渊只觉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太见此还笑话他儿女长，拉他要一块去西山围猎。瞧太红光满面，风得意的劲，项渊就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不就是太妃齐蕴有了孕嘛，至于这么得意洋洋？要知，他可是都有四个女环绕膝的人呢。不过转念想到太和齐蕴大婚近两年，却直到最近才传东有喜的消息，也的确怪不容易。难得看到整日装稳重的熊太，这会绷不住喜形于，项渊摸摸巴，觉得这个乐还是可以排遣媳妇不在的憋闷。

时序腊月，赵慎这才风尘仆仆自离中赶回京城。瞧他一脸风霜，比之去时憔悴不少，项渊极为心疼。又瞧他双亮晶晶的，忍不住挨着他靠在床，打趣：“这是遇到好事了？我瞧着你回去一趟，甚是开怀。”

“可不是，阿爹如今过得顺心顺意，没

靖安帝越发不好，如今大半朝务都已交到太手中。看形势已不可再逆转，京城的世家们开始坐不住。四大世家除去顾家和王家一早便和项渊达成共识外，世家之首的徐家和以徐家首是瞻的李家却迟迟不见动静。太李承乾摆着缰绳，漫不经心：“他们最好有骨气些一直抗到底，否则待我登上大宝，还要费工夫想辙对付，岂不麻烦？”

好说歹说才把行又简成一车，瞧淙满脸的不愿，少不得夜里由着他折腾一回。好在淙念着他明个要起早赶路，只痛痛快快了一场便撂开手。云散雨收，夫夫二人又窝在一聊了许久小话，耳边听淙嘱咐他回去别拗，赵老爷没了，丧事上怎么大方怎么来，别叫人议论说他不孝，不懂恩。反正赵老爷人都死了，索大方一回，自个图个好名声。

知晓太心中对世家一直抗拒，恨不得抄了所有世家大族。太如此偏激，也是靖安帝非要项渊兼任太少傅的原因。项渊心知肚明，这段时日也是一直在努力扳正太三观，只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太对世家的看法，并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项渊只希望潜移默化之，太能克制忍让，学会制衡之术。否则，真如太所说，待他荣登大宝，京城朝堂只怕是要不得安宁。

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