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段梵大手一揽，搭着她肩膀拨自己边，“装，继续装。他不就这样？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还嫌我腻歪？是谁腻歪啊？”

“站稳了。”沈泽棠松开了她，神很自然，仿佛只是搀了一个路人。

周梓宁和段梵都停了来。

去的时候，她脚步虚浮，差一脚踩空。后面有人过来扶住她，搀着她走陡峭仄的铁梯。周梓宁虚弱地说“谢谢”，回一看，却发现来人不是段梵。

第005章荒料

……

“……怎么了，不会真哭了吧？”

这一带江中多有暗礁，渡轮行地缓慢，周梓宁在岸边看到远天一线的地方还有小心驰来的无数船只，诧异之余问他：“为什么政府不资清理？”

周梓宁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虽然在南地儿待过，这渡轮还是第一次坐，这几日湄公河上的浪大，晃晃悠悠的，她一路吐了两三次，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病怏怏的。

周梓宁说：“你真烦。”

走了会儿她才发现不对劲，不由问他：“段梵呢？”

“他没事嘛找你一块儿去？”

沈泽棠一只手还在门把上：“明天早上8的渡轮，请早休息。”说完他就关门回了屋里。

“就是你，说的就是你！”

他说得她心里直别扭：“我跟他都是以前的事儿了，陈年旧事的，你能别老提吗？真腻歪。”

“拉肚？”周梓宁有些惊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昨天吃的和我一样，我都没事，他怎么会拉肚？”段梵的素质向来是很好的，小时候大院里组织家属队联合打球，他一定冲在最前。不像她，个就1米6，重只有90斤，羸弱，三天两生病。

她摇摇，顿了会儿才说：“你也早休息吧，明天去，我们可以趁着机会去看看这边的大板市场和荒料。”

周梓宁闷了老半天：“陆安平不是临时有事儿吗？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联系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好不容易来一趟，时间总不能荒废了。”

周梓宁没有应声，垂了脑袋。

周梓宁这才知他住在自己隔，咬了咬唇，整个人都有些发蒙，渐渐地，心里又生些许空落。

第二日清早，一帮人早早上了渡轮。

段梵搂住她肩膀就把她往，暗暗使劲：“臭丫，说谁烦，说谁烦呢你？”

两步让她逮住，她却得理不饶人，拧着他腰大喊：“歉不，你歉不？”

段梵：“你可别又陷去了。”

不知为什么，周梓宁总觉得他的语调带着那么揶揄和调侃。

周梓宁倔劲儿上来，也不看不看得到，抬手就往他脸上挠。

旁边的房门“哗啦”一声被人打开。

沈泽棠都没有回：“拉肚，早上还躺在床上，恐怕这趟是来不了了。”

沈泽棠说：“以前

周梓宁低不语。

“谁知呢？”沈泽棠回和她对了一，眉轮廓清晰，见面到现在，难得笑了一，“门在外的，还是不要乱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