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质疑时,崔承元也不抬,淡淡:“你们哪只睛看见墨玉批奏折了?”哪只睛看见的,朕就令人挖那只睛,看看你们还叫嚷?
这么一段时间,崔承元却是喜让墨玉穿了小侍的衣裳,陪他在御书房看书并批奏折。
墨玉松气:“谢谢皇上欣赏!”
王太后倒是急了,叹:“你和皇后成亲也几年了,如今膝犹虚,再要生疏,可是……”她说着,顿一顿,“算了,不说皇后,只说别的妃,她们也是如花如玉的,你自可以多亲近,待诞皇,大夏国有后,比什么都。”
崔承元一伸手抢过奏折,问墨玉:“谁教你这样批的?”
墨玉二话不说,站正了姿,拿过奏折,一一批了起来。
墨玉看完奏折,模仿崔承元的笔迹,执笔批意见。
崔承元:“不会。大夏朝也过神童,有七岁能诗,名满天,有十一岁当宰相,压得满朝文武百官心服服的,现你十岁能批奏折,也不算特别妖孽。”
墨玉代批奏折的事,终于传了去。
凑巧的,崔承元却醒来了,他不动声看着,待墨玉写完意见,这才探过去一瞧,这一瞧吃一惊,得,玉儿批的意见,比朕还中肯呢!
墨玉:“皇上,小朕天赋异禀,你不会当小朕妖孽,捉去烧死吧?”
崔承元先是默默看着,看到一半,珠差掉了来,玉儿怎么像政坛老客,批的意见全切中要害了,就是朕,也未能想得这样周全的。
崔承元脸难看,:“母后想到哪儿去了?朕就当玉儿妹妹一样的。”说着告辞去。
王太后沉默了一会,喊来田嬷嬷:“你去打听一,皇上召玉儿陪读,是如何陪读法?”
崔承元不兴王太后还把他当小孩看待,哼一声不再答。
墨玉一不,二不休,答:“小朕自己想的。皇上也知,小朕天生聪慧,对奏折什么的,天生兴趣。”
崔承元:“玉儿虽才十岁,博闻记,比栖梧和光还些,朕这才愿意召她陪读。”
崔承元冷笑一声:“皇后心中只有娘家,哪儿有朕这个皇帝了?倒是朕养大的玉儿,心里向着朕,小小年纪,就学会帮朕分忧了。”
崔承元不信邪,指着一堆奏折:“再批!”
墨玉批完一堆奏折,抬禀:“批完了。”
墨玉一转,见崔承元伸着脖,不由吓了一。
崔承元便冷笑:“你们这样质疑,朕就如所你们所愿,让墨玉代朕批奏折了。”说着一拂袖,起:“退朝!”
众朝臣面面相觑,隔一会苦笑起来。
王太后略略皱眉,慢慢:“你从前养两三岁的娃,朝中已是风言风语,幸好那时你年纪不大,娃又极小,事儿也就那样过去了。可现你也大婚几年了,平素自该让皇后相陪,再不该和玉儿混一的。”
崔承元了早朝,果然召墨玉到御书房,当着侍的面吩咐:“玉儿
王太后一笑:“哀家亲自抚养大的,定然会向着我们大夏国,且他回去继位时,又是我们接南昌公主回来之日,他生母在大夏国,他事也会顾忌几分,总要念旧。真还是狼野心,大夏国那时应该也大了,自可以踏平匈国。”
崔承元:“难说了。他见识了大夏朝繁华,只怕回去不惯,会念念不忘大夏朝,想要打过来的。”
“看见了。”崔承元抚额:“朕每次批奏折都痛,没想到你轻轻松松就批完一堆。”
一天中午,崔承元在椅上睡着了,墨玉一时手,翻奏折看了看,看着看着,不由自主执笔,在一张奏折上批了意见。
朝臣只是听闻,倒没有亲见过,且奏折上批的意见中肯之极,想来不可能是十岁女娃能批得来的,因噎住了。
崔承元瞪着,隔一会翻另一张奏折来,指一指:“你批!”
崔承元心又喜又酸,喜者,以后自己不想批奏折时,可以令墨玉代批,酸声,自己养大的娃太众,快要盖过自己了。
“她帮你分什么忧?”王太后一怔,脸严厉起来,说:“你可别糊涂。”
崔承元:“母后说得极是。”
你表弟了,且相亲相着长大,待他长大后回归匈,继了王位,定然一心向着你,再不会起兵冒犯。”
王太后说着,另问起一事:“听闻你最近召玉儿到御书房中陪读?”
“你亲近玉儿,可玉儿才十岁……”王太后说着,有些难以为继,只看着崔承元,希望崔承元自己能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