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沈溪的话本里关于三界鬼神的故事甚多,凡人需要这些故事塑造信仰,鬼神则需要凡人们的信奉扩大势力。
那男人样貌清隽,却一漆黑,领袖编了细细的银白,看起来既是一丝不苟又是死气沉沉,腰间了一把刀,又挂着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冥”字,乍一看像是个捕快。
荆尧想了想没病,但仍旧蹙眉:“你其实不用怕那些小鬼,他们于你而言不过是足蝼蚁。”
“不坐了,说完就走。”荆尧摆手拒绝了他:“独孤大人命你――”
沈溪猛地惊醒,“蹭蹭蹭”跑楼,却发现整个饮冰居安静如鸡,不,也不是安静如鸡,孙厨的鼾声隔了两堵墙还能听见,他小心翼翼的张望着四周,跨门去,仰面眺望着夜空。
若叫人来看,文人客沈二公的私人居室里供着个阎罗王,怕是要骨悚然了,然而沈溪浑然不觉格格不,就着躺椅坐,来回摇了摇,闭着睛转动着青的戒指,像是要睡着了。忽的银光一闪,有黑的影自那阎王画像里脱,飘然落地,是个年轻的男人。
沈溪双手作揖给他深深鞠躬:“神通广大的荆尧大人,麻烦您替我驱除邪祟!事成之后小人一定给您上香,要多少功德有多少功德。”
沈溪:“我也没有什么都不,你看,我给你们宣扬事迹,增加了多少信徒啊!”
☆、第五章
荆尧对着这个每次有任务都往后缩缩缩把事推卸给自己然后事后再给自己供香火的同行,无语凝噎。
“我看到了看到了。”沈溪:“有小鬼溜来了嘛!就在前面那条街,应该还没走远,你现在去还追的上。”
鬼气凡人是闻不见的,可他是独孤野钦的执事冥司,对此十分
沈溪哀叹:“没办法,我上有老有小.......虽然还没有小,但是我不能事儿,不能冒这个险。”
沈溪的神微动,却始终微笑:“时过境迁嘛。”
天空中有一团尚未散去的云,在深蓝的苍穹泛着瑰丽的暗紫,中间凹陷去,像个巨大的酥油饼,沈溪看了许久,本以为那团云里会有雷鸣闪电,可谁料那云却兀自散去了。
荆尧不再和他多说,一刀柄魅影般闪窗,沈溪扒在窗前眺望了一刻,长舒一气。
荆尧:“......”
“你真的是.......”他努力的想作评价:“变的太多了。”
沈溪慌忙撑着躺椅扶手站起来,看清了来人的长相,长长的松了一气。
地震了?!
整个宛霜城都尚沉浸在安眠之中,无人察觉到异样,沈溪扶了扶额,觉得自己恐怕是梦了,正要回去,忽的,他闻到了一阵冲天的鬼气。
荆尧是个不犯原则就没什么脾气的人,而阎罗主独孤大人则是忙的顾不上他们,便睁一只闭一只,沈溪就这么成功的混了若年的日。
神不是文神,而是一个面目狰狞的阎罗王。
“是你啊荆尧。”他语气松快,一伸手邀请:“坐坐坐。”
他躺在躺椅上眯了一会儿,睡得昏昏沉沉,忽然觉到大地一阵颤动。
荆尧无语了半晌:“沈溪,你好歹也是个独孤大人钦的冥司,什么都不真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