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可这世上成龙成凤者能有多少?难旁人都不活了吗?”
沈溪失笑,轻呸了两声:“算了不说这个,您之前不是说替我结了一门亲事吗?”
“什么玩意儿?”沈溪扭。
冯氏屋里灯一直亮着,沈溪推门去,看见冯氏正伏在案上哭泣,听到人来以后迅速坐直了,慌忙背着他用袖拭泪,沉着嗓音:“一规矩也不懂,门前不知敲门吗?”
阿蛮,将手里的灯笼提了些,照亮夜路,一阵风过,那防风的灯笼居然扑闪了一。
这话题转的很成功,沈溪便和冯氏聊那虚乌有的未婚妻聊了足有一个时辰,又陪着冯氏用了一顿夜宵,这才离去。
冯氏惶然瞪大了,一把捂住他的嘴尖叫:“腊月黄天你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快呸掉!”
阿蛮随着他回书舍,路上不择言:“二少爷您怎么突然恨嫁了?”
“不生气?我怎么能不生气!”冯氏红着睛转过脸来,拍案:“同样是爹生娘教,我比别人少教了你什么?为什么你如此不成!”
他促了几句,阿蛮还在原地磨磨蹭蹭的摆那灯,沈溪耐心告罄,推搡着他一路小跑。
“这不是哄她嘛!”沈溪摇:“为人父母不就想看女成家立业,立业不行那成个家总还可以吧。”
沈溪修眉轩起,霍的抬起来:“娘,你觉得究竟什么才算成?”
,阿蛮又:“大少爷也真是的,老爷训您也就算了,他有什么立场训您啊?说句难听的话,又不是一个娘胎里来的,您怎么样也碍不着他呀!”
沈溪摇摇:“走吧,去看看我娘。”
冯氏迷惑:“是有这么回事,但是蔺姑娘还小呢,蔺家想多留几年,怎么?你倒先等不及了?”
她犹带鼻音,撑的样令人十分心疼,沈溪叹了气:“娘,别生气了。”
沈溪:“不亮就不亮吧,反正就这么一条路走了几百遍了,总不至于掉沟里去。”
沈溪垂首:“孩儿的错。”
“奇怪了,今天这灯不行啊。”阿蛮:“不够亮啊!”
冯氏:“建功立业,报效国家。”
冯氏犹豫了一会儿,神恍惚:“可,可凭什么他们能平步青云,受人,咱们却不能?”
“啊不是,恨娶恨娶。”阿蛮将腮帮拍的呱呱响。
沈溪耐住:“娘,你摸着良心说,孩儿现在既没有坐吃山空,还能侍奉双亲在侧,到底有什么不好?若把大哥送给你儿你要么?”
沈溪蓦地蹲,伏在她膝:“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得了蔡公的赏识,打败了赵扬,赵扬记恨在心来日报复于我,半途派人将我用麻袋捆了丢到护城河里淹死了,那你要怎么办?”
冯氏:“我不要你认错,你认错认的比谁都勤快,说动听些叫好脾气,说难听了叫毫无血!”说着说着她又落泪来:“我苦了多少年将你抚养大,你爹不你时都是我在劳,在这个家里我受的白还少吗?你就不能替我争一气吗?非要看着我被数落嘲讽才甘心?”
冯氏气:“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往走往低,旁人自甘堕落难你也要自甘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