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章灌一大碗魏国特意送上来的鹿茸酒,“那个男人能容许在自家地盘上抢我妻女,杀我乡亲。打外人就是痛快,可要我打自家人,心里就不了,同是中国人在家里打打杀杀有意思吗,还要听背后的小洋的话?哼!”
韩城打断他的话,给他倒了一杯茶,“老魏,慢慢喝嘛,你还年轻吗,还那么激动。”
韩城六十来岁,打过南昌战役、护国运动等几次战役,一直追随孙先生至今。
魏国灌茶,就掀过这一话题。王义给顾章打了个。
顾章迷糊中睁开一条小,睛怎么也对不了焦,只凭直觉爬车门,他醉
投靠了同样混黑社会的同行,在同行的牵线搭桥,来到了广州,与广州的黑社会目接,由于王义熟悉人世故,拍起屁来又很有一套,加上有一定的铁腕手段,于是就渐渐往上爬了。
魏国拍着桌,“打就打呗,又不是……”
伴同韩城而来的魏国:“是啊,想当年我们一起击杀过洋鬼,现在老了老了。”
王义笑,“不就都上了吗,你可被血上脑,去发了一封电报昭告天,到时候北方那群人可放过不了你。”
顾章被灌得最多,最后喝得醉醺醺,撑着酒意,跨门槛时,怎么也走不去,看到的路都是变形弯曲的,连上前扶他的小杰都认不,坐在后车排上,坐都坐都坐不稳,直接歪倒睡过去了。
“顾营长,顾营长,到军营了。”小杰便拍拍他的肩,见他没反应就用力推推。
小二应声而来,谄媚,“爷,还喝什么?”
“唉,现在的世不同了,以前倒好,杀洋鬼杀得多痛快,可惜我还没生,听当年打仗回来的老兵说,看着他们一群大,其实他们比娘们还娘们,挨了一刀,还没砍到骨,就依依嚷嚷地落荒而逃,还有打清朝那些长辫时,还没开打,听到我方的呐喊声和擂鼓声,就逃跑了一大批人。”顾章。
王义:“上两壶女儿红。”
王义作为接线人,先带顾章引见韩城,酒桌上,是男人的战场,杯筹酒影间,一杯一杯被灌肚,红的白的黄的轮番上阵,瞎哄哄陪他们。
韩城笑,“好酒量。长江后浪推前浪。”
韩城哈哈大笑,“小兄弟,这酒你可喝不得呐,血沸腾的如何疏解。”
顾章摇摇,连声说,“缪赞缪赞,韩老才是真英雄,早些年带领革命军队,征战南北,为国为民立汗功劳,是我等后辈所敬仰。”
“顾章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就守一方阵地。”韩城。
王义端起酒碗,“大伙们酒莫停,我这兄弟就老那套保家卫国的理,我都听他说得耳朵起泡了!”
“来来,不醉不归!”
绕过南方地区连绵不绝的丘陵地带,回到的营地。小杰看到顾章在狭小的车厢里,屈手屈脚地睡得正,便想直接扛他回房,可是顾章材大,绝非自己这种小板所力及。
顾章所发电报中,以他的能力并不是没法解决。只是作为条件,与王义形成条约。况且于滇军有利无害。
“小二,”王义在酒桌上呼喊,“加酒。”
他之所以选择顾章为盟友,是因为两者都有共同的敌人。他想要报仇,为死去的义父,为壮烈牺牲的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