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果问过前十，九个“没想好”，只有一个想学考古。杨树果说：不好就业。看得来那个女生非常沮丧。

沈曦想想，掏自己仔里的黑iPhone，用手住“QQ”，往“微信”图标上面一拖，立即生成一个新分组文件夹，iphone自动将其命名为“社交”。而后，沈曦将“电话”“短信”“邮件”“Hangouts”“Facetime”“Skype”甚至“微博”全都拖那个新分组文件夹，长其中一个图标，修改状态，把组名从“社交”改成“夏九嘉”，又把文件夹移到第一屏第一个图标前面。

“理化学。”

沈曦说：“没事儿。”

沈曦将手里的东西全交过去，夏九嘉接过来，轻轻松松提着。

“那可以从这里手，相关专业都看一看。”杨树果不再多讲，将目光移到夏九嘉的上，“夏九嘉呢？”

明天开始，他就要去某肯德基拼命拖地。要知，肯德基里拖地的人，都是一秒不停地拖，不地多净，都要不停地拖，拖拖拖拖。有儿像希腊神话里的那个西西弗斯，天天推大石，石推上去来，来推上去，永无止境，而他自己，即将天天握大拖把，拖把挥过去挥回来，挥回来挥过去，惨。

“行了，”沈曦举起手机，让夏九嘉看他桌面，“一个APP不回我就换另一个，另一个不回就换第三个。”

对方，不早不晚，再早嫌太幼稚，再晚嫌太成熟，唯有现在，可以思考、决定今后好几十年打算如何度过。

“嗯。”

沈曦依依不舍。

夏九嘉说：“……也没想好。”

杨树果问：“那你最喜哪科？”

“……”夏九嘉看到桌面上有“相机”“照片”“时钟”等图标，还有几个文件夹，一个是“学习”，一个是“游戏”，一个是“附加程序”，而在所有图标前面，第一个，大大咧咧地叫“夏九嘉”，里面是“电话”“短信”“微信”“QQ”等等全市面行的通讯工。

他们乘租车。除司机外，前排还有一个乘客，又是拼车。他们就在前排座椅遮挡之偷偷摸摸十指相扣。座椅固然可以稍微掩人耳目，但其实也无法确保不被看到，可是两人都不在意，觉得别太嚣张就好，至于被看到或者不被看到，无所谓。

夏九嘉叹一气，将手里东西

“冻宝，”沈曦说，“那，两周后见。”

“嗯，”夏九嘉说，“我爸在家，我去了。”

“两周后见。”

“好。”

“天天联系。”

到了门，夏九嘉说：“明天白天我和我爸要买东西、准备行李。凌晨飞机，晚上发，估计没有由再去看看你了。”寒假太短，回来还要休息几天，因此爸爸直接订了次日的票。在这样的行程之，“偷溜”不太现实。

最后，杨树果又讲了一通“有目标”的重要意义，便让大家提早放学，回去寝室收拾行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语文英语吧。”确切地说，也并不是喜这俩，只是喜看、读文章，受更多“人”的东西。

沈曦替他冻宝拿着大包小包，一路将人送回市中心的家中。

听到答案，杨树果问：“语数外化生，你最喜哪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