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秒，所有的疑再次卷土重来。

“1997年豫州县的伍名单上有姚健谈这个名字！”

“不可能啊，退伍军人的信息档案库里怎么会查不到呢？”聂以明反复查看两人寥寥数语的资料，眉心皱成一团。

幸好资料员在姚健谈的名字旁了标记，聂以明特意放大了看，这张脸着实平平无奇，像影视剧里一集死一车的炮灰。还有些轻微的八字眉，是算命仙最忽悠的那种“眉稀疏，财运不好，一辈劳碌命”的长相。

大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蹭了两，沉声，“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因为有我在。”

☆、第38章

“宋佛手？是你吗？”

突然，浪汉一把攥住他的手，他没设防，猛的朝前一扑，险些脸着地，还折着的胳膊重重磕在地上。

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虽然作为警察应当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但聂以明还是不免在心小失望了一把，本以为死后还让人惦念甚至不惜一切去偷骨灰的该是个何等风无两的人，没想到就是一个刚成年就能看中年会谢的普通男人。

“宋佛手？”许久没得到回应，魏南风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声。

此时，魏南风已经朝墙角走去，在离浪汉半臂的距离蹲了来，语调严肃的问：

栾舟和聂以明闻声凑上来，顿时都愣住了。

“聂队，我们排查了外省的档案资料，有新发现。”

“这是一个人吧！”

“好，快说！”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风花雪月，所有人同时支棱起耳朵。

“这……”魏南风睁大睛仔细比对了一，确定照片上的年轻人如果正常轨迹成长，到了中年就是浪汉这幅长相。

“这种人即使当了兵，熬个两年，就退伍回家种地了吧。”聂以明嘟囔，“你偷他的骨灰什么劲啊？果然是个傻。”

突如其来的话糖分太，没想到老还会撩，栾舟不再胡思乱想，紧紧回握住这只大手，掌心相合甚至能受到上面复杂的纹理，两条线首尾相连成一个封闭的圈，将两颗心牢牢套在一起，甘愿画地为牢。

一份带有黑白照片的名单很快传来，五十位年轻军人的寸照排列在屏幕上，由于年代久远，只有纸质资料，照片是翻拍再扫描的，所有人的模样都大差不差。

“你们快看这个人！”

这名字奇怪的，魏南风才看了一就记住了。

魏南风但笑不语，接过手机看了一：看来真是我多虑了，他想。

聂以明的诺基亚就是个扩音，连对方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与姚健谈同乡，两人又是同一批伍…”他飞速默念完资料，发现新大陆一般：

“伍？”听筒这边空白了一瞬，聂以明难以置信的往墙角看了一：“把整个名单发过来。”

魏南风随手往划了一，了一位新兵的脸，黑白照片会把人的五官衬得更立，这人鼻梁，眉也有几分熟悉，照片虽然模糊但能看――他的额角和腮边有两颗明显的痣！跟浪汉脸上的“七星连珠”位置恰好吻合！

一听到这三个字，浪汉原本空无神的目光一瞬聚拢，像只突然窜到太阳地的猫，瞳孔几乎收成一条，带着居临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