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即使喝着中药也如同置在巴黎塔尖的女士就是魏南风失踪多日的妈,现在正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手捧一只摇晃的红酒杯,里盛的却是乌漆嘛黑的不明,还在噗嗤噗嗤冒着气,像某个制毒机构的最新研制成果。
魏南风一黑线:“妈,你又乱喝中药了。”
魏南风抓耳挠腮的给她解释,觉得自己就算黄河也洗不清了,突然有后悔打这通电话,倒是把多余的力挥发的净净,最后,手机一撂,钻被窝搂着栾舟倒就睡。
“妈,我谈恋了。”
魏南风不想听她讲一堆“中药好,西药快”的朋友圈养生论,直截了当的切正题,
好在后来名侦探上了各国的名山大川,三天两拎包去玩,这才给诸位搞婚外的人士留一丝息的机会,五一路的离婚率直线降。
魏南风大概是常年浸泡在各种养生茶里淹味了,由而外散发着安神香,栾舟本来还在说着话,声音越来越低,上垂死挣扎了一阵,终于抵不住来势汹汹的困意,缴械投降了。
对方几乎是挂断前一秒才悠悠接起,屏幕上登时现一位穿旗袍的老太太,举红酒杯,给他飞了一吻,“cheers~”
魏南风伸指戳戳他的脸,“小同志?”栾舟哼唧一声,脑袋朝枕里拱了拱,俨然睡成了一条磕了安眠药的死狗。轻叹一声,魏南风替他盖上肚,就着月光回看了两,蹑手蹑脚的溜卫生间。
魏南风嘘都嘘不及,母上大人属福尔摩斯的,没去环游世界前就是五一路妇女联盟里捉奸的一把好手,专判轨案,一揪一个准,导致那些有贼心没这胆的潜在嫌疑人看见她就绕走。
据世界厕所组织统计,人类一生约有三年时间要在厕所度过,魏南风现在正以思考者的姿势坐在桶上,浪费着他人生中三十分之一的时光。
魏妈妈一中药呛到嗓,咳咳咔咔好半天才顺过气来,眉飞舞:“乖乖隆地咚,是哪家的男孩这么不长啊,快发照片给妈妈看看,诶,不对,你那边现在是半夜吧?这个背景,浴缸…嘶――你们去开房啦!”
魏南风无脑了一通,魏妈妈兴趣怏怏,上了年纪的阿姨们关注的永远万变不离其宗,不一会话题就往不可描述的方向扯去,“哎哟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来办正事,嗯,今天刚确定的关系,动作哪能那么快!啧,偶像剧看多了,什么全垒打,你儿是氓么!”
次日一大早,清晨的阳光从窗帘里呲来,栾舟搭懵扯的坐起来,就看见魏南风撑着脸蹲在床看他,吓得嗖一溜
魏南风睡不着,躺在床上烙烧饼怕吵到栾舟,只好自己躲到卫生间,借问老妈的机会炫耀一番自己的新恋。
掏手机,凌晨一半,月黑风夜,电话扰时。他随手划拉着好友列表,指尖突然在一个风景像上停留一瞬,发送了视频请求。
“没有,我来澳门接业务了。他比我小七岁,不是我跟你啊妈,长得可好看了,打扮的就跟你前一阵看那个什么偶像节目里的选手一样。嗯?工作?他是写的,是不是个的不行?叹你儿魅力无限吧,如此惊才绝艳的人都能被我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