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二中午饭还没吃，又开始张罗着收摊，一筐黄瓜被挑散了，唐老二正蹲在地上，一一地往回捡。

说罢一手着绕来的一小块姜，一手大袋小袋地走了。

他伸长胳膊，越过唐安琪，从背后捣了捣魏南风，用嘴型说：

……

虎就是佟的儿，人如其名，长得虎虎脑的，幸亏没遗传佟，是个敦厚老实的孩，就是脑太笨，十岁之前都算不清十以的加减法。

今天也没例外，佟疾手快地挑了块姜，在手里掂了掂：

中午班的人如蝗虫过境一般，侵一阵，各自回家便散了。

佟：“光长个不长脑，上期末考了整天就知吃跟玩，生他还不如生叉烧！诶说我呢，好久没见着小雨了，放假了叫回来帮忙呗，天天就你一个人守着摊，手也不方便，哪天非累病来。”

“老唐，这一块八的不值顾过称了，蒸卤面个味儿。改明我过来给你讲讲张大妈家那事，哎呦你是不知她家新娶门那儿媳妇...”

魏南风看了神的唐安琪，摊开空着的那只手，边摇边用型回：

“小雨？！”

唐老二抬，惊讶：

“我母鸡呀~~”

“嗨差把他忘了，得，回聊啊。”

被称作佟的女人嗓音又细又尖，是这片了名的长妇，好事坏事都能被她拿来嚼，附近的主妇们不愿意跟她来往，也就唐老二脾气好，每逢来买菜还能跟她搭几句话，末了还要绕走个蒜鸡的才满意。

唐老二：“给你个袋自己捡，不够底筐里还有。要的直接拿这盒，世绢豆腐，拌凉菜贼香！诶诶佟你来啦，瞧你说的，男孩正长呢，饭量大正好，以后蹿个，我闺女上中那会，一顿能吃三大碗！”

佟虽然嘴上埋怨，但提起儿还是一脸骄傲，也不知在骄傲个什么劲，两条柳叶吊梢眉一皱，颇为敝帚自珍：

“我们到底要在这坐到什么时候？”

又看到女儿后还杵着两个大男人：

中午这会往往是生意最忙的时候，唐老二拎着条半残的胳膊忙前忙后，满大汗也顾不上。

栾舟怀疑是最近泡澡时间太长，不然怎么净些脑的事。

突然，他面前伸过来一双手，抱着捡好的一捆黄瓜，小心翼翼的想递给他。

唐安琪的睛遇见光还得眯着，刚才路边碰见个摆摊卖莲蓬的外来，魏南风上去三言两语就跟人家混熟了，临走要送他们一袋新剥好的莲，魏南风作为新晋优秀兼共产党员，是绝对不会收群众一分一毫的好的，于是再三推辞，改为从竹篓里走两新鲜，还带着杆的大荷叶。

“老唐，上回你们家手擀的细面条今天还有没？我儿嚷着中午想吃卤面，都快放学了，这不倒霉的么。”

唐老二哭笑不得：”成成成，挑个不忙的时候您讲一午都成，这会虎还在家等着呢，快回去饭吧。“

“兄弟，这玩意不卖吧？就送我两这得了。”

栾舟：“......”

，给切块豆腐，要的。”

于是，现在他跟栾舟正一人一边，举着荷叶给安琪小遮太阳，造型之幻，像两只快死在岸上的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