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誊:“你那不正经的、老爹教你的三岁小孩的鸟玩意儿,还是尽快些拿来丢人现吧!”话虽这么说,可脸上确有一畏惧之意。
田誊与花漫蹊原是老铁哥儿,每逢比试,都只比二盘。这第一盘胜负已分,田誊赢了。众人只想看闹,纷纷起哄让两人继续打,而田誊那些厚脸的弟们也在一旁捧自夸,大拍屁。
众人听老如此一说,顿时又议论纷纷了起来。
花漫蹊闻言后,面显惶惶之,忙扭朝田誊:“姓田的,今天不比了,改天再来!”
众人寻声望去,见那赞叹之人是个相貌周正、风度翩翩的黑衣少中,看模样一表人才,却不知怎的也随田誊那些罗罗们嚷上了,而田誊那些门罗罗听得别人来称赞自己师父,自是大为喜,当一齐住了嘴,惟有鸣锣与其伴奏,众人只听那少中继续:“狗屁不是!”
田誊无可奈何地双手一摊,表示没有法宝。那些弟们抢得时机,又纷纷敲铜打气,搬那几句陈词滥调来:“田大师父,盖世武夫,威震四海,艺压五湖!”
花漫蹊不急不躁,在与兜里掏摸了半天,总算找一件乌光闪闪的小事,众人仔细一瞧,却原来是个拨浪鼓,只是通乌黑,也不知是何种金属所打造。
忽然,田誊猛地窜上前,欺近花漫蹊,右掌虚劈一掌,花漫蹊忙举掌相迎,田誊突地形一矮,急扫右,花漫蹊立生反应,一跃而起,待得花漫蹊落地来,田誊展开鸳鸯连环,横扫生风,花漫蹊蓦地里朝前疾掠,跟跪二丈有余,方才拿桩站稳。
黑衣少中面有苦:“少庄主,你哥他……”
花漫蹊一掳袖:“再打就再打!”说罢自行往上四摸了摸,一边,“这回我可要使法宝啦!”
花漫
田誊则五短形,虽说打起来灵活畅,但要看清楚对方的表、揣摩对方心理与后着却有些吃力。
这黑衣少中耳语声音很小,但一旁力稍佳的楚玉一行三人可都听得相当清楚。
“表弟,你快去吧,我来替你!”黑衣少中言语之中尽是促。
因此,老对过了百十招,便记起了对方的弱来,相互间一思量,动作也自然慢了来,于是乎,场中的二人从适才的快攻快打,又变成了游突击,比拼力与爆发力。
田誊短眉一竖,不悦:“就差一局了,怎么又不比了?”
忽然,场外人群里有个八度的声音也跟随着赞:“田大师父,盖世武夫,威震四海,艺压五湖……”
此时人群中一老:“姓田的,你有法宝也尽拿来吧,这乌山镇山之宝,可不是好玩的呦。”
待得田誊与他那些弟们反应过来,只气得瞠目鼓腮,纷纷瞪大睛瞧向黑衣少中,脸上皆呈愠。却听花漫蹊:“表哥,你怎么来了?”
黑衣少中说到“狗屁不是”的时候,田誊那些弟们不知后着,兀自把铜锣敲得响亮,将这句“狗屁不是”衬托得甚是动听,直听得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
黑衣少中放一扫周遭众人,朝花漫蹊招了招手,待他走到近,方才耳语:“你哥的痢疾又严重了,再不寻个法治好的话,只怕不日要驾鹤了,你还是回去陪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