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无话可讲,”林芷面如土,战战兢兢,“只是,小民还有些其它的事要透,希望能够减轻些罪孽,争取留得半条命,或者,留一个全尸也不错。”
刘明镜扶正了一官帽,又:“奸、淫可是凌迟死之罪,你还有何话要讲!”
查案不宜太显,方永骐准备一人前去,但楚玉隐隐觉此案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能带了楚玉一同前往。
临行时,楚玉拜托师碧月去玉林红酒楼帮着打探打探夜鸣剑的落,打探便好,不必交手。
“可你错了报复的对象,将仇恨种到了无辜的被害者上,你的罪是脱不了了,这样吧,我先将你押大牢,让你歇息两日,再送你去受刑吧!”
“当然。”方永骐神秘一笑,“张远成的住,便是林芷犯案之。”
抚衙门。
林芷于是了一个惊天秘密:“大人,姑苏这一任的知府与上一任知府窜通一气,贩卖私盐,上一任知府张远成为巴结新知府,还托人从各地拐卖了十来个年轻貌的女供他消遣享乐。请老爷明查啊!”
楚玉和方永骐只得待在那儿,忍受着一群飞蚂蚁的扰,心想待得开饭了,外没什么人走动了,便潜府去查查。
刘明镜朝堂列队的衙役一挥手:“带去!”
在红烧肉鸡等各种香味儿中着煎熬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听到厨开始吆喝:“老爷,老夫人,各位夫人,饭菜已备好,请用餐!”
“你知林芷的住?”楚玉问。
刘明镜:“嗯,但说无妨!”
大门紧闭着,几个人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不准备去敲门。见院的一侧有座假山,楚玉与方永骐便藏在那儿。
但在那儿等了半日,过往的全是些厨娘和打扫院的,聊着一些漫无边际的话,也没有两句同主人搭上边。
刘明镜掳了把短须:“哦?”
林芷又:“实际上,小民因受过两任知府的欺压,是以见不得他们的勾当,才来作案的。”
楚玉同方永骐从一块石的隙朝外面望去,只见前是个大耳、大腹便便的老儿,此人定然就是张远成了,旁侧是个大约三十来岁、穿金银的女,应当便是老夫人,后边一群七仙女装扮的年轻少妇,这些想来全是张远成的二房、三房到N房的姨太太。最后是矮参差的几个丫和小屁孩儿,还有一群小丫鬟“小少爷这
“谢老爷开恩!”林芷连连叩。
林芷左右看看,见堂中衙役诸多,这回是在劫难逃了,只得依言跪。
张远成住在姑苏城南边,那是个独立的大院,砌着白石围墙,足有两丈宽的朱漆大门被刷得油光可鉴。
两名衙役领旨将林芷押去之后,刘明镜对方永骐:“方捕,你去调查上一任知府张远成。从他那里手,相信便可查现任知府的罪状。”
“是!”方永骐应罢,大踏步往外走。
此时的林芷已回复了先前的样貌,被五花大绑着丢在堂。堂上巡抚名叫刘明镜,长得方面阔,红脸有须,不怒而威。但见他惊堂木一拍,冲林芷喝:“跪!”
随后是莺莺燕燕的谈笑朝讽声与环佩叮当声以及脚步声,一堆人从里屋走了来,朝正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