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书低又看看,确实觉得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然后走到别院门前,跪了来。腰背直,双手在后交握,抬顺着门前的路上望去。
瑾书匆匆站起来,“快快,大田,看看我现在还有哪里不妥吗?”
六月十九,是瑾书十八岁的生辰,也是二人大婚的日。天还未亮,瑾书便已经开始梳洗打扮。伺候的是一位双小厮,名叫沐田,这五年一直是由沐田照顾瑾书的饮起居。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瑾书一瞬间看痴了。炽烈的薄,无论多久,明霖哥
成亲,从此在名前冠上另一个人的姓氏,成为他的一分,重新确认自己的归属,那的确是应当有一个新的开始的。最初的十三年,瑾书过的并不好,曾经那些痛到骨里的回忆现在竟然有些记不清了。他的人生仿佛以遇见骆明霖为界限,整整齐齐地划分为两个阶段,从那一刻起,他才觉得自己真真正正是在活着,每一个瞬间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些羞耻的、疼痛的、愉的瞬间被瑾书反复回味着,然后在此刻都归于平静。
“还早呢,少爷起码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到。”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随着哒哒的蹄声,瑾书看到一队人远远地走来,为首的一匹白骏上骆明霖穿着红的喜服十分显,他与迎亲队伍距离逐渐拉开,正朝着瑾书这里飞奔。
“特别好啦!少君赶紧准备给少爷见礼吧。”
凤礼的整个程十分复杂,主礼共包六个步骤。一为敬天,二为问责,三为束礼,四为泛闻,五为拜堂,六为归房。现在瑾书就是在等着骆明霖接他共同去敬天。
瑾书听完噗嗤一笑,“就你机灵,动作快一些,一会儿明霖哥哥就该过来了。”
却仍是有条不紊,丝毫不见匆忙。
沐田也很兴,二位主终于成亲了,长久以来,他对二人间深厚的最是清楚不过。他看着瑾书说:“公,您今天真好看。啊,不对,以后要叫您少君了。”
忽然,一小厮狂奔过来,了气说:“少君,少爷最多再过一刻钟就到了,请您好准备。”
半个时辰吗……
因瑾书目前并无娘家,所以他从骆府的别院嫁。瑾书只着一件大红的单衣,没有扣,用一条腰带松松地束着,里一丝不挂。真正的婚服要到束礼以后才能穿。瑾书仔细地又想了遍程,又想象了一等会儿见到骆明霖的场景,心里更觉迫切,只觉得这半个时辰简直度日如年。
只是日越近,瑾书越是难以平静,最近两次侍奉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骆明霖看瑾书的不安,没有说什么,只是狠狠责打了两次手心板,用疼痛分散一瑾书的注意力。总之,待到成亲之后,瑾书估计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瑾书的发只略微束了束,因之后还有敬天沐浴的步骤,所以也未过多装扮,就连往日上的一些束也在昨夜一并除,今天夫主将会有新的赐。
纠结了一个月的心终于在成亲的这一天落定来。
是了,他终于要嫁给明霖哥哥了,这是他过去几年一直梦寐以求的事。他用自己的努力争取到了今天的凤礼。无论如何,再不用担心他们之间会有其他人,也不会有人能比他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