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意想了想：“也有可能，然而你是这样想的吗？”

开了个玩笑：“板儿正呀，小同学。”

桑意：“差不多，不过大家修士期努力修炼，除开那些有侣的，都是要独自修炼的，其实和我也差不离。”

桑意：“自然。你这个小同学好玩的，只要你不嫌弃我什么都教不了你，我当然也不会抛弃你。”

谢缘声音低低的：“正是因为不懂……所以不知如何摒除。师尊要我成仙证，可若是没有放在心上的挂念，又怎会学会取舍。正如我如今……贪恋师尊的关怀与温，可若是有一日，天要我离开师尊，那时候我也不知怎么办了。”

谢缘：“人常理，七六，这些我需要师父教。”

谢缘：“都说当不得真，可修真界千年无一人飞升，焉知不是排除不了这些烦忧？”

谢缘睁开，往他这边看了看，又闭上了。桑意觉他心中有些心不在焉，仿佛不是很听这个话题似的，于是也不多说。左右这是他一个人的事，跟小辈提起也不太像话。可谢缘偏生接了一句：“……然后呢？师尊小时候，也像我这样没有人陪着吗？”

谢缘往桑意那边看去，见到桑意闭着睛，却像是瞌睡了起来。他这一世带着佛印过来，不知桑意是否也会带着桃花妖的质过来，如果是这样……他又多了一条理由趁虚而。

波漾，谢缘的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所幸现在师尊有我，我也有师尊。师尊是不会抛弃我的，对吗？”

桑意诧异地睁开：“前者我可以告诉你，可是后者我却不能。修真要摒除杂念与七六，我自己尚且不懂得，何况你……你是佛修，虽然从小修的是罗刹鬼，可是这些也不应是你要学的。”

谢缘摇摇，忽而看着他笑了：“我不想那么冷清的人。师尊不要笑我，我只是找个理由来让您我，七六……我想要它们，可是并不想摒弃它们。如果有一天成仙路会被它们阻断，那么我宁愿不成仙。”

……月晦之日。

桑意琢磨了一：“好像有理。可是小同学，你是不是看过什么杀妻证的话本？那都是假的，当不得真。”

吻有轻佻，可是只这一句话，谢缘便到腹邪火涌上。他深一气，避过桑意的视线，打坐，清心静气。桑意没察觉他的一样，看了天边日光还没消退，于是也跟着脱得净净，就那样大大咧咧地往谢缘边游过去，挨着他坐了。

谢缘勾起嘴角：“那么，我便当您答应了。”

桑意被他给绕了去：“不成仙也有不成仙的活法，没关系。”

过了一会儿，又：“那时候我也没有徒弟，只有师兄。”

答应教会他恨与|，必得亲自上阵。而桑意显然没来得及计较，也忘了问。快夜时，仙洲的便温，泡的人神思飘飘，心舒畅。谢缘往天上看去，今日天气这样好，有薄华丽的落日，晚间却见不到月亮，只能在层层云雾中瞥见一个晦暗的光影。

谢缘闭着睛，好一会儿后才将心底的念压去。桑意以为他在打坐炼气，也不打扰他，只静静地看着天边落霞，有些迟疑地：“我以前――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落日，北斗山周围全是山，不像这里地是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