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鼻，那里正淌一挂血来。他哑着声音问：“还有人活着吗？”

【系统检测：无生命活动迹象。】

“莫非真是……顾少桉的事？”

他既然谢缘，又为何纵容言外，声称与他相看两厌呢？顾少桉与北诏寇勾结，意在谋事，谢缘作为这一块的负责人，自然要成为他的中钉。而那时的自己，也许是为了避嫌，也许是为了帮谢缘探好路，于是也在顾少桉那边半推半就，转而对着自己的心上人演“我不喜你”的戏码。

他自言自语：“我和顾氏无冤无仇，唯一的牵扯，就是我把顾少桉送去了刑场。但这事本质上要算在谢缘那边，以我目前的份和在外风评，他们不至于嫁祸到我上……”

【系统提示，山安全，深度大约五十丈，夜间可能有雪狐、雪狼袭击。】

“是顾羡的人，他们在清查死者人数……要找的，恐怕是我的尸。”桑意皱了皱眉，看了一后就慢慢后退，拿了树枝遮掩自己的脚印，慢慢退回到不会被人发觉的位置。他观察了一周围的地形，最后自己挑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在那里找到一个新的山。

而这几年来，他与顾少桉的联系又是实打实的，每月一见，从不缺席。当时顾少桉见到他时是怎么说的？

这个山，桑意不放心系统的检测结果，自己又亲自去找了许多燥的树枝回来，顺便抓了几只兔带回去，就当粮储备。勉安定来后，他这才静心来思考：“顾羡为什么要死我？”

系统没有声。

少将军足不，这一世几乎不手政事，家底清清白白，哪里来的气短之，要如此与人虚与委蛇？

他想起来整个事件中最可疑的分了，他曾分析过，但没能得什么结果，便将这件事搁置了――他房中的那一沓书是给谢缘的，说明这一世的自己，从到尾都没有过别人。

――不要怕，我刚刚说话是冲动了些，你过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像是人，可又说不上有哪奇怪。

想不明白的他便不想。对他来说，这把钥匙无足轻重，他只需要清目前的境便好。

桑意仔细思虑过后，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事环环相扣，他唯独缺一把钥匙：如果自己有把柄落在顾氏手中，那该是什么把柄呢？

如今东窗事发，他虽然不知以往的自己过什么事，但是把柄说不定已经落在了别人手里，以至于顾氏胆敢在北疆直接动手杀人。谢缘这几天被关在九燕山，说不定也是因为他的事影响。

“我想

想到这里，他心掠过一个隐约的念：以往的自己是被胁迫的――被胁迫着去见顾少桉，甚至为他办事，因此特意疏远了谢缘也不一定。

――你现在也会为谢缘的事这么心了？我一直都很奇怪，他那样的人，除去一张脸能看以外，还能找什么值得人追随的地方么？原来渤海那边的兵也是，你也是……

桑意从中啐一血来，而后深深气，就躲在山坡外的石林中。他等到天光乍破时，终于瞧见另一面来了人，带着铁锹和麻布袋，在这片雪地中随意挖掘，翻翻拣拣。桑意清楚地看见，为首的人便是顾羡，似乎在带领他们寻找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他忽而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