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温柔地吻在他发间：“看来你有傻，我前些天不该夸你的。”

桑意托腮，一本正经地读来：“且说那一夜，张生醉梦中，此不能自主……外则似刺而非刺，则舍不得舍，不觉摇，呻|，腰或播之，或耸之，手或攀之，骨悚而心，神眩而息微，足舒缓，委顿，几不知此是男是女也……”

桑意歪问：“夫君，你好像在看艳|诶。”

十步远还站着家仆，他未念到一半时，谢缘便已经绕过石桌，过来将他的嘴巴捂了个严实。

再一看，也不是读字，桑意这么大一会儿的时间早就看完了，这时候正在兴致地端详这本书上的图画。

桑意眨巴睛向上看，便见到总督大人眯起睛，带着一震慑意味看来。桑意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会乖，谢缘这才放了手。只是放手后，他也没坐回原来的位置，挨着桑意坐了，另寻了一本正经书看。

谢缘也不再他。桑意看得快，没多大会儿就看完了，又开始摆棋盘，谢缘听他叮叮当当地了半晌，忽而被桑意伸手戳了戳，示意他往前看。

谢缘自己住西边厢房，与桑意的正厢房隔了一座假山，一汪池，也称得上是个山西客。这句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我天天到你房中来，可也不知你是否喜我，你是怎样想的呢？

当爹当妈又当人地护着才得来的？

金陵官话中，云与君同音，不分鼻音，谢缘略微想一想便明白了，这是在说：长游山西，君心难名明。

桑意咕哝：“看不懂。”他便伸手来了他的脸：“慧名者明，聪明的人自然懂。”

谢缘：“……”

其实这本书本来是桑意的，他为了足功课，买来不少本，只可惜市面上这些风月传奇，胡说八的多，剩的也全是痴心妄想。

桑意却把那本书扒拉了过来，谢缘又瞟他几，他不为所动，又找准机会靠在他肩，歪斜着看起书来。

谢缘起初没看懂。桑意将那天他们整理的二十个必杀开局用来，单列了其中几个，错杂摆盘，从右往左依次是长星、游星、山月、溪月、月、云月、新月、岚月与名、明双星。

声温柔，呼。桑意举起书本挡住自己的脸，歪斜着靠在他边，怕羞似的一声不吭。过了好久，他才说：“其实这样一看，棋盘也能传信的。”

谢缘笑：“往后人们写书，先寄送一本棋谱。”

桑意还是没说话。谢缘清清嗓，准备长篇大论的时候，便见到面前人往前凑了凑，视线落到了他手里的书上，很兴趣地在倒着读上面的字。

谢缘轻笑一声，也依样画葫芦，落摆成彗星局与名、明双星局。

谢缘顺着他的光一扫，看见了一副简笔小画，画上是两个男，一人正把另外一人往床榻上压，两人都衣衫不整，神喜不自胜，尽显风状。

他刚刚只顾着跟他说话了，随便拿了本书装样，本来是想教训他棋不能急，没想到桑意的关注全歪了。

他偏去看桑意，桑意佯装什么都不知的样，把视线放在面前的书本上。

想到这里，他不着痕迹地补了一句：“当然，在什么位置上什么事，每个人都有他的责任，没有谁会觉得委屈。”